飄飄,攻襲之處,盡都是足以置人死命的要害大穴。
袁孝憑仗天賦的強健體魄和精妙的招術,硬架巧封,竟然支援二十餘合之多。
但二十合後卻被那青袍人綿連的奇攻,迫得有些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忽聽那青袍人冷哼一聲,突然暴退五尺。
袁孝卻呆呆地靜站原地不動。
上官琦看出情形不對,縱身一躍,直飛過去,急急叫道:“袁兄弟。”
袁孝凝呆的雙目,緩緩移注到上官琦的臉上,茫然一笑,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倒跌在地上。
上官琦吃了一驚,伸手向袁孝抓去。
手指將要觸到袁孝的衣服之時,心中突然一動,右手又疾快地縮了回來。
轉臉望去,只見那青袍人微閉雙目而立。
連雪嬌急步走了過來,低聲對上官琦道:“你兄弟受傷很重。”
上官琦點點頭,高聲對那青袍人道:“你可也是受了傷麼?”
青袍人雙目突然一睜,冷笑一聲,說道:“你是自絕呢,還是要我動手……”
話聲初起,掌勢已迎胸拍到。
上官琦知他內力深厚,遠非自己能敵,不敢硬接對方的掌勢,食、中二指一驕“畫龍點睛”,直向青袍人脈穴之上戳去。
青袍人右腕一挫,收回掌勢,左手“分花拂柳”,平胸掃來。
上官琦雙拳齊出,爭取主動,倏忽之間,連攻五拳四腳。
那青袍人突然間,卻變得不肯還手,只一味封解上官琦攻來的拳招。
連雪嬌站在一側觀戰,粉臉上神情屢變,似是正在思索難題。
青袍人一面閃避著上官琦的攻襲之勢,一面卻留心地檢視著上官琦的拳路,似是要從他的拳腳招數中,尋找出一點失去的記憶。
連雪嬌經過了一番深思之後,突然轉過身子,急急走到袁孝的身側,一把抱了起來。
她手中早已握著一顆丹藥,迅快地投入袁孝的口中,然後放開了袁孝,疾快地轉回到適才停身之地。
青袍人的全副精神,仍然貫注在上官琦拳腳之上,眼中疑光閃閃,似是從他的拳腳招數中,懷念起一位故人。
連雪嬌暗暗鬆一口氣,回目相望著兩人動手的情形。
忽見那青袍人身子一側,疾快地向後退開三尺,道:“住手。”
上官琦依言停下了手,道:“什麼事?”
青袍人目光移注到連雪嬌的臉上,道:“嬌兒,他可已神智盡復麼廣連雪嬌道:“完全恢復了。”
青袍人兩道冷峻目光,一瞥躺在地上的袁孝,迅快地投注到上官琦的臉上,道:“你的武功,和那半人半猿之人手法,甚多相同之處,可是同為一師相授麼?”
上官琦道:“是又怎麼?”
青袍人突然把目光投注遙遠的天際,道:“你如能告訴我,那傳授你武功之人現在何處,今日之戰,我將放你們一條生路。”
上官琦神智恢復之後,立時感到身體的虧損甚大,四肢疲乏,內力虛薄,動手幾招,拳掌上酥軟無力。自知這一戰凶多吉少,除非已存下必死之心,必須智取,一面暗中運氣調息,心中暗思拒敵之策,口中卻答道:“你可認識他麼?”
青袍人道:“天下武林中有名之人,我大都叫得出來,但他們認得我的人,那卻是絕無僅有了。你只要能講出他的形狀,我就能指出他的姓名。”
上官琦暗暗忖道:“我如一言說出恩師形貌,說不定他會有對恩師不利的舉動,倒不如騙他一騙,給他個難測高深,我也好借這段時間,儘量調息體力。”心念一轉,故作冷笑,道:“我那授藝之師,絕少在人世之間露面,只怕告訴了你,你也不會認識。”
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