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月之前,帶回了一名身受重傷的女子。”
“哦?一月之前…”
“九羽該死,未能及時稟報宮主!”
絕飄渺看了一眼絕情殿外的寒冰,那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半晌,又才吐出一句話,“你的確該死。”
她說話的語調,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沒有半點波動,極輕極輕,然而每一個字,卻都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九羽的心,瞬間就跌入了谷底,她此次犯下如此大錯,按照宮主的脾性,自然不會放過她了。
還未等她說出下句話,立在她身邊的絕飄渺已經閃身消失。
立在絕情殿門口的依依只覺得一股冷風從身邊刮過,絕情殿外,那層厚厚的寒冰結界似乎波動了一分,不過眨眼之間,又恢復瞭如死般的寂靜。
。。。
 ;。。。 ; ; 他蹲下身子來,摸了摸地上的黑血,在手指尖捏了捏,突然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妖兵說道,“這血上,是天龍族的氣息,這便足以證明,雪離歌沒事!”
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一點也不敢肯定,凰妹妹,但願你,一切安好。
狐千的話稍稍起到了一點穩定軍心的作用,是啊,如若天龍王沒事,現在這人界的皇宮,怎麼可能如此風平浪靜呢?
看來他們此次,算是白來一遭了…
…
時間轉眼,過去了一月之久,飄渺宮,絕情殿。
千盞燈明,寒冷刺骨。
巨大的冰蓮花上,絕色的女子眉目微沉,放在胸口的手中,正握著溫潤如玉的神魔之語,而此時的神魔之語向外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那雪白的紗裙層層疊疊的垂下,將這毫無生機的絕情殿,渲染的異常耀眼。
火火從妖獸空間裡跑了出來,瞪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眼淚汪汪的看著慕容凰。
或許,它是在想,主人什麼時候才能醒呢…
一個月了,為什麼還不醒呢?
小九在絕情殿內來回的踱著步子,顯得有幾分焦躁不安。以神魔之語的強大治癒能力,按理說,一個月了,魔女也該有點反應了吧?
停下來,小九深深的看了慕容凰一眼,搖了搖頭,真想不通,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要說這魔女吧,它還真是不能理解。
她平日裡不是那麼囂張嗎,不是那麼心狠手辣麼?
怎麼到了最該她狠的時候,她偏偏就蔫兒了?以魔女的性格,它真心想不出,她到底為何,寧願自己承受天龍獸咒的反噬力,也不願施加到曾經傷害她的人身上。
它能想到的唯一一條理由,那便是,魔女吃錯藥了…
嗯,嗯,小九兀自點了點頭,一定是她吃錯藥了。
坐在慕容凰身上的火火,扭過頭,無比幽怨的盯了小九一眼,似乎是不理解那隻狐狸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什麼。
它可是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狐狸卻一副淡然的不得了的樣子。
想不通啊,想不通。
迎著火火無比幽怨的小眼神,小九狠狠的扔給了它一記眼刀。
火火頭上立即閃過三根黑線,去你丫的,以為一記眼刀就能射死它麼?
它是魔獸,是魔獸!
…
絕情殿內,兩隻獸用眼神擦著火花交流著,絕情殿外,苦澀的站在大殿門口的依依,心思難測。
那一層堅不可摧的寒冰,讓依依的心都涼了。
她本以為,殿下與那個女子,不過萍水相逢,直到殿下帶著滿身鮮血,帶著瘋狂的暴戾,抱著她回絕情殿的那一天,她才知道,原來,她錯了。
這個女子,住進了殿下的心,那顆,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