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包括陳大個子在內,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餘寶晨這邊。她居然還抓起風衣的兩襟往身上一撂,好像是在做亮相動作。
“我們的這個高優值熱釋電薄膜結構,所應用的物件是非製冷焦平面陣列紅外引導頭,這個東西是安裝在空對空格鬥導彈上的,用來追蹤敵機身上的熱源,引導導彈進行攻擊。”
臥槽?!聽到餘寶晨居然提到了近程空空導彈,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蔣玉成也是一驚:啊,對啊!蔣玉成一下子想起來——沒錯!理工大學以前一度是國防科工委下屬的學校,直到現在,跟軍工口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雖然比不過工大,但是他們確實也是承擔了一部分國防科研任務的——這樣一來的話,不管事實如何,餘寶晨把這個專案往高大上的空空導彈上扯,不也是一種拉大旗扯虎皮的方法嗎?她對專案的瞭解,可能比陳大個子還不如,但是這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法子,實在比陳大個子要高明多了。
“我先簡要介紹一下紅外引導頭的發展歷程:”餘寶晨繼續說道——蔣玉成很清楚,除非是自己或者是餘寶晨這樣的偽軍宅,不然的話是斷然沒有辦法從餘寶晨接下來要說的話裡挑出什麼毛病的——陳大個子就不能做到這點,“最早期的格鬥彈,如響尾蛇b型,紅外引導頭使用的感光材料是硫化鉛,這種材料僅能對近紅外起反應,需要目標有比較高的溫度,所以只能跟蹤敵機的尾焰,必須從敵機的後半球方向發起攻擊才能奏效。”
作為播音員,餘寶晨的聲音,比諸葛明要響亮,頓挫,吸引人得多——而且也更加擅長組織語言。教室裡的氣氛頓時有了改變。。。。。。
“幹得漂亮!”蔣玉成在心裡拍案叫絕。
“從1973年開始。。。”
雖然語速並沒有變慢,但是這句話的每個字卻都微妙地拉長了一些——在配音的時候餘寶晨教過他,如果一時忘詞,可以用稍微拖長咬字的辦法來爭取剎那的反應時間。蔣玉成可以肯定地說:餘寶晨並不記得確切的年份,她應該是隨口謅了一個數字。當然,具體是哪一年,蔣玉成也不記得了,不過呢,陳大個子肯定不知道這個,所以當然也沒法挑餘寶晨的刺就是了。。。
“。。。開始研製的‘超級響尾蛇’aim…9l改用中紅外感光材料銻化銦,感光頻帶大大增加了,勉強能夠跟蹤飛機蒙皮摩擦空氣產生的紅外源,但是仍然無法獲得足夠穩定的全向攻擊能力。而且針對紅外引導頭設計製造的干擾裝置:熱焰彈這個時候已經普遍裝備了,戰鬥機會在空戰中好像天女散花一樣投擲出這種小型的火球,而銻化銦無法從熱焰彈中識別出戰機。另外,這種銻化銦是稀土材料,儲量稀少,價格昂貴。”
沒錯!就是這樣!!蔣玉成越發地興奮了——你陳大個子不是喜歡裝神弄鬼嗎?那我們也這麼陪你玩!你不是喜歡挑刺嗎?那你有種的話,就來說說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諒你也不知道的!
“到此為止,紅外引導頭的發展陷入了一個瓶頸,想要獲得可靠的全向攻擊能力,就要加寬感光頻譜,將感應能力擴充套件到遠紅外,但是自然界中發出遠紅外的干擾源太多;導彈的抗干擾能力就會大打折扣。”
這個時候,餘寶晨故意在這裡稍微頓了一下。蔣玉成知道,她這是在觀察同學們的反響——看起來好像還不錯。而陳大個子坐在那裡,表情木然,看來他雖然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把這些放到一起就一點也不懂了。於是餘寶晨就自豪地繼續說道:
“這個時候就輪到我們的高優值熱釋電薄膜結構出場了,因為解決的辦法就是利用焦平面陣列引導頭,這種薄膜它不是一個感光元件,而是一層幾百幾千個個感光元件,幾百幾千個感光元件形成一個陣列,這就使得引導頭具備了成像功能,再利用計算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