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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平靜道。“這相當於一種緩刑,事實上,解下骨環後,盧克斯無法再施展神術,預警獸潮來臨——失去祭司的庇護,那些山民不可能繼續在深山中生活了。”
……
村口一陣騷動。盧克斯拄著新的木杖走出去,看到一頭巨大的血刺豬四蹄捆縛,攢在一個粗大的木條上,倒掛著被幾個青壯扛回來。
一起被抬回來的還有阿姆達,躺在臨時用木棍紮成的擔架上。神智竟然還清醒。
“……爺爺,我、回來了。”
盧克斯頓了頓手杖,揭開傷口部位的草藥糊糊,一條深深傷口從腰腹左側斜挑上胸口,幾乎開膛破肚,不由哼了一聲,“算你運氣不錯……竟然敢去找血刺豬的麻煩!”
他轉身進屋,從木屋中拿出一碗黑乎乎的藥糊。
一個婦女上前,快速地給阿姆達換了藥,阿姆達腹部的傷口完全止血,昏昏沉沉地半閉半合,強撐著含含糊糊道:
“吉塞和可科恩他們……”
盧克斯嘆了口氣,“吉塞還活著,可科恩……他廢了!”
周圍的魔族都露出惋惜的神情,山民雖然能生,但下一輩中有天賦的也不多,阿姆達三個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已經能夠成為狩獵隊中的主力了。
但沒辦法,可科恩相比阿姆達和吉塞兩個更遜色一些,他們只能選擇儲存最優秀的兩個,連可科恩本人也自願選擇了割刑。
阿姆達眉角一抽,瞬間清醒了不少,掙扎著想坐起來,“都怪我……是我叫他們施刑的,如果是我……”
“閉嘴!”
盧克斯低喝。
即使摘下骨環,他在這個山村中仍有絕對權威,山民們並不知道阿姆達他們受刑的原因,但在盧克斯命令他們施刑時仍毫不猶豫地去做了,祭司在山民眼中,就是魔神的代言人。
阿姆達頓時噤若驚蟬。
盧克斯森然道:“再提起有關的事情,我就親手挖了你的舌頭。”
這時,又有一隊狩獵隊返村,為首的魔族大漢溫情盧克斯所在,疾步衝這邊跑來。
“祭司大人,您看,血草紅了!”魔族大漢從腰間的獸皮袋子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株只有葉尖微紅的普通草株。
他的話讓山民一陣騷動。
知道他已經失去祭司身份的山民不多,盧克斯也沒糾正,小心地接過那棵草,捧著端詳片刻,急促道:“的確是血草!”
不少山民臉色丕變,有的聲音驚呼,“不會吧,今年的獸潮來得這麼快!”
“立即收拾東西,準備遷移!”
盧克斯顧不上這些山民,捧著血草急急走回屋中。
屋子正中的地面上是一個淺淺的方形水池。
盧克斯將旁邊瓶罐中的液體粉末依序丟進去,最後丟入血草,攪拌一會兒,水池竟翻起紅色的光,漣漪悠悠盪盪地傳到空氣裡。
從上空俯視,血紅色的漣漪不受阻礙地向四面八方傳播,山村成為了血色漣漪的中心。
留在屋外還有些混亂的山民們一見血色漣漪出現,騷亂立即停下,有人飛快地向村中的每個屋子跑去。大喊:
“獸潮來了!獸潮來了!準備遷移!!”
相距十多座山頭的一片山脊上,追蹤一頭母羊找到岩羊躲藏的山洞的狩獵隊從四面八方射出粗製的木箭,衝擊逃生的岩羊們嘶鳴倒地,留下三分之一族群后。從衝出一條血路逃生。
“烏拉拉,感謝魔神!”
“感謝魔神賜予我們食物!”
將最肥美鮮活的兩頭小羊羔擺在臨時搭建的祭臺上獻祭後,收穫巨大的狩獵隊個個喜笑顏開,正要收拾獵物,忽然有人驚叫:
“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