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一見林安便面露驚訝。
“琳,你怎麼在這裡?剛才唐吉坷德大師傳訊給我,陛下正在找你。讓你儘快過去。”
林安頓步。
“我立即就去。”
思慮在她眉目間一閃。林安沒有立即離開。她對愛爾柏塔大師道:“大師,我想和路德維希子爵見一面。”
訝色閃過,但愛爾柏塔大師並無猶豫。當即點頭:“可以,我幫你安排。”
她不要林安說出原因,也沒問林安有什麼具體要求,在這座皇宮之中,只要不是涉及皇帝和軍國大事,其他都只是區區小事,愛爾柏塔大師不需要理由就能做主。
何況以林安目前對皇帝的重要性,就算她在皇宮裡橫著走,也不會有事。
至於林安找維多利亞公主的丈夫有什麼事情?
呵呵,愛爾柏塔大師活了幾百年,有什麼事沒有見過,別說林安只是要求見一面,就算她當場發現兩者之間的私情,也會當做沒看見。
貴族夫妻兩人在外各自有情人,這本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有勞大師。”
林安謝過愛爾柏塔大師,馬上前往皇帝寢殿。
果然,剛回到熟悉的走廊中,林安就被一隊侍衛發現了,隨後林安見到了皇帝。
比林安晚一步離開的撒克遜也出現在皇帝身邊。
林安顧不上看撒克遜,仔細觀察皇帝神色。
短短時間,皇帝臉上的頹色已經完全消失,絲毫看不出不久之前的情緒端倪,令林安不禁感嘆皇帝的心理素質。
雄獅已老,爪牙未鈍。
林安自忖易地而處,也不見得能做得到皇帝這種程度。
“琳,你來啦,快過來。”
皇帝之前好像正在對撒克遜說什麼,後者表情有點僵冷,皇帝卻若無其事,對林安和顏悅色地招手:
“撒克遜說剛才和你聊了幾句,你們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閒談。”
林安看出皇帝目的並不在追根究底,隨口敷衍,皇帝果然不追究,點點頭:
“也好,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好好商量,我一個時日不多的老傢伙,看不了你們多久啦!”
撒克遜面部肌肉一跳,林安只是靜靜看著皇帝:
“陛下言過了,之前所說的,只是最壞的推測,也許情況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現在不做最壞的準備,以後就來不及了——我可不希望等死神的使者都來接我了,才發覺還有一大堆事情不能放下。”
“你們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
皇帝擺擺手,對林安道:
“你之前告訴我的,我已經都和撒克遜說了。”
林安神色平靜,並不意外。
原本對於亞伯拉罕大帝這樣獨斷專行了一輩子的皇帝來說,一旦下定了決心,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何況皇太孫的冊立儀式已經在秘密籌備中了,雖然外面還沒有風聲,但經手的人多多少少已經推敲出正確人選。
這時候再突然變更,對後面的繼承者絕不是好事。
本來就已經才匆忙上位,一開始就承擔重擔,再傳出皇帝原本屬意的人選並非新任皇帝,那就更難以立足了。
還不如一條路走到黑。
林安想:
皇帝心裡肯定也並沒有十足把握,撒克遜一定能接下他這副擔子的。不過從性格和在軍方的勢力看,撒克遜的優勢的確比拜倫略勝一籌。
只是不知道,撒克遜在得知自己很可能能夠在不到半年內登記的訊息,有什麼想法?
她睨一眼撒克遜。
撒克遜已經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