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茨也不知道“鷹眼”是不是一直跟著受勳者隊伍,反正幾天前“鷹眼”自動現身他面前,現聽“鷹眼”口吻。倒像是他只是孤身一人這裡而已——不過弗裡茨也不至於輕易相信他話,“鼴鼠”只對皇座上那個人忠誠。意味著他們對其他人都不可能真實。
所以聽了“鷹眼”話後,弗裡茨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我卻不敢這樣僥倖,只希望陛下能寬貸我失職吧!”
他不能說不了解那位大帝,但正是因為越瞭解,才越感到誠惶誠恐。
“鷹眼”無聲地笑了笑,他聽得出弗裡茨擔憂,對此很滿意,沉默了一下,給出一個建議道:“如果您真擔憂無法像陛下交代,或許……可以試一試剛才那個小嘍囉點子?
——呵呵,他話雖然無知可笑,但偶爾,也未嘗不能被用一用。”
“……嗯?”
“有時候,人身份是不是真,並不重要,重要,是能交差就行了。”
……
三天後。
遜金河港東岸上城區一處低調不起眼卻被刑訊罪犯吐露出和潛逃裡皮子爵有密切關係小貴族宅邸,忽然冒起了濃濃黑煙。
濃煙剛起不到半刻,井肅士兵立即包圍了整個宅邸,半個魔法時後,兩輛車轍線深重馬車被圍得嚴嚴實實,從包圍圈中低調地駛出,進入子爵堡後,不知所蹤。
當地貴族階層聽聞此事,氣氛顯得沉悶而陰翳,不少人擔心這是弗裡茨男爵擴大嫌疑範圍、大開殺戒前兆,畢竟作為遜金河港當地貴族,裡皮子爵這裡經營三代,沒有人敢說自己家族和裡皮完全沒有一點利益往來。
上城區一時陷入某種人心惶惶白色恐怖中,貴族們停止了宴飲享樂,大量減少出門,多數人約束妻兒子女閉門家中。
***
弗裡茨現頭疼問題,林安並不清楚,她現避居金玫瑰園事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別提她醒來事情能為人所知了。
慘案發生後這幾天,弗裡茨和當地貴族沒有把對方目及內情調查清楚之前,全城都處於高度戒嚴狀態,生怕第二個傑姆裡安出現,弗裡茨當然不允許林安現身了——這不僅是為林安生命安全負責,也是為不增大他和警備隊壓力。
客居別人莊園裡,無可避免要和主人家打交道,阿德萊德夫人偶爾也會邀請林安共進晚餐。
一來二去,一老一少交談漸漸增多,彼此也對各自性格有了進一步瞭解,不知怎麼。林安就莫名得到了這位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處阿德萊德夫人好感。
這好感非常隱晦,因為林安實際和阿德萊德夫人相處時間不多,每次見面交談中這位阿德萊德夫人也依舊是第一次見面那樣不苟言笑態度,如果不是林安感知到對方越來越明顯欣賞和好感,恐怕會以為自己自作多情——
當然了,一個主人允許客居年輕客人進入自己藏書室隨意閱覽裡面收藏,至少能說明她對後者並不厭惡甚至是頗有青睞。
因為書籍作為知識載體,這個造紙術雖然已經發明但是被控制統治階級手中、限制向平民階級傳播時代,依舊是一種奢侈品,而能夠有幸見識大貴族典藏人。也並不多,至少據弗裡茨說,自己被允許進入金玫瑰園這個藏書室機會。也不過是那麼五六次。
這天,她正藏書室中翻閱藏書中關於大陸史方面書籍,同時拿阿德萊德夫人送到手上貴族資料做對比,金澤木房門忽然被敲響,林安應聲。進來一個低眉垂首侍女,告知弗裡茨來訪,詢問林安是否能下去見他。
林安下了一樓大廳,發現不禁弗裡茨,銀髮梳得一絲不苟阿德萊德夫人也。
她身後是那位從來不離開她三步遠裡德管家,旁邊還有兩位不認識年過中年男性。其他侍女下僕隱蔽打聽各個角落門柱後面,他們擁有世家豪門才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