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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婚之日。

吳正胥皺皺眉,便想起來了,昨日他本準備等客人散去然後去尋歡樓找芙蓉把事情解釋清楚,可是最後身上發熱準備回屋喝杯水,後來大抵是把這個女人當做芙蓉了吧。吳正胥把那個女人從懷中推出去,然後起身披上外褂喊了李薰兒。

李薰兒覺得今日早晨肯定事情比較多,所以天還沒亮便在門口候著,吳正胥一喊她她便急急忙忙進來了。“爺,您怎得起這麼早。”

“沐浴。”李薰兒看吳正胥臉色陰沉。“是,爺。”

李薰兒正準備退去,又聽他道“找個人去喊清風,待會出去一趟。”

“是。”此時此刻她一句話不敢多說,傻子都能看出主子心情很不好。

吳正胥坐在桌邊雙肘支著桌子閉著眼正要喘口氣,床上的扶柳卻是下來了,其實吳正胥推開她的那一瞬她就醒了,只是若是睜開眼不免有些尷尬,所以才閉著眼。

“夫君,您怎得起這麼早。”扶柳只穿著一個肚兜和褻褲,孫夫人在她嫁人前千叮嚀萬囑咐說男人可不喜歡女人在閨房裡也一本正經的摸樣。

吳正胥斜眼看了她一眼,依舊徜徉在自己的心事中,沒有說話。

“夫君,扶柳日後定會好好伺候您的。”扶柳很是溫柔乖巧。

他愣一下,聲音突然有些大“不要喊我夫君。”

“為,為何?我們已經成親了啊。”扶柳的眼神變得很委屈,梨花帶雨的,許多男人都很吃這一套,就不信這男人不吃。

吳正胥面對不喜愛的人,本就脾氣不太好,直接把桌子上的酒壺酒盅甩下地,噼裡啪啦乒乒乓乓的聲音讓門外的人也為之一震。

李薰兒隔著門趕忙道“爺,可有什麼事?”

吳正胥道“沒有。”然後又恢復了那副事不關己淡薄的摸樣,看著酒壺裡因為墜落灑出的酒液濺到扶柳的腿上。然後看著扶柳裝作楚楚可憐的臉一字一句道“且不說我倆的婚姻是皇命不可違,單憑昨日你往酒裡做的手腳,我便瞧不起你。”

扶柳聽了如此絕情的話雙腿有些癱軟,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明明昨夜她還下定決心要俘虜這個優秀的男人,今日這個男人便親自告訴了她他不是那麼好俘虜的人。

吳正胥似乎根本不想和她坐在一起,起身站在那裡,俯視著她道“我的婚姻大事本是要自個兒決定的,可你父親求了聖旨我無可奈何娶了你,那你便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要惹是生非,需要錢便去賬房領,這裡便作你的房間,我的房間和書房,你不能進,聽懂了麼。”

吳正胥很慶幸當初佈置婚房讓薰兒另選了一處,並沒有使他原本的房間,否則只要一進自個兒的房間便想起這場他人決定的婚姻,真是太噁心了。

扶柳仰起臉心有不甘,雖是下決心要討好他,可他突然這個樣子真的讓她很受傷,這還是當初廟會的那個溫柔霸道的男人麼。

吳正胥看了她不甘的表情,道“就算你去你父親那裡告狀也無所謂,我娶了你已經是給了他面子,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再怎樣要求我。你便好自為之吧。”

這時李薰兒拿著貂裘披風進來喊他沐浴,吳正胥想了想,該說的也說完了,便走向門口,中間停頓了一下腳步,扶柳還是以為他是心軟了,還準備站起來笑臉相迎,誰知吳正胥是嫌身上披著的喜服太礙眼了,扯下來便扔在了地上,然後大步過去,任由李薰兒給他披上披風繫上帶子。

扶柳看著那個男人就那麼走出門外的背影很刺眼,就連那個給他系披風的丫鬟也顯得那麼礙事。

扶柳坐下靜了靜心。

無論那個男人怎麼說,她總算扒上了吳府這棵大樹。這些年在孫府的生活,雖是衣食不缺,可卻從來沒有嚐到過愛的感覺,母親只是把她當做攀附孫家的一個工具,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