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爸爸朝著山鷹飛去的方向拱拱手,這才低頭向鼠窩裡走去,鼠媽媽出洞朝著山鷹離去的方向看看,確定山鷹直接回家了,這才和鼠爸爸一起樂了,一家老小終於出了老鼠洞,在洞外開心的戲耍起來。
老範看著眼前的一切,又在那裡感慨萬千。先不說鼠爸爸言語中設下的套,正正的套在這山鷹頭上,那單獨一鼠敢去鷹面前談條件,言語中還沒有絲毫緊張的哆嗦,就叫老範大開眼界了。
細細一回想,鼠爸爸那時的姿勢,看起來恭恭敬敬,可也是能隨時扭頭後撤的蓄勢姿態,再加上山鷹停在樹梢,已經沒有了速度優勢,鼠爸爸看起來危險,實際上倒是蠻安全的。
看著這智勇雙全的鼠爸爸,老範想想前世,自己可沒教會兒子什麼高深的道理哦,反而兒子平時對自己那頗有微詞的目光和拒絕繼承家業的時候眼神中的那份堅定湧上心頭,老範頓時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做人父親更失敗!
【第七章 家庭教育】
鼠爸爸鼠媽媽終於能整日裡帶著孩子們出門了,頭一天,帶著孩子們去了北面山坡,那邊全年日照充分,可用來食用的東西很多,鼠爸爸邊走邊說,說得口乾舌燥,孩子們也是聽得十二隻眼睛淨是小星星,外帶目瞪口呆。
以前總是奇怪,鼠爸爸每日裡總能弄苞米紅薯啥的回來給孩子們吃,從來沒見這倆夫妻吃多少,原來每天晚上夫妻倆都會自己出來覓食,而所吃的食物竟然就是這裡的草根樹皮葉子塊莖之類的東西,真可謂可憐天下父母心。
想想自己當年經常半斤豬頭肉就半壺老酒,看得兒子兩眼放光,自己倒是樂顛顛的美其名曰:你小子還沒到享受的時候,現在不能吃這個!是不是自己本性中也是多多少少帶著貪婪的天性呢?既然有貪婪,那麼懶惰呢?驕橫呢?老範苦思著,對於前世的自己,反倒越來越看不清了。
幾個兄弟們看到漫山遍野盡是食物,都是胃口大開,聽說哪裡有東西能吃,都一股腦的衝上前去,哪管苦辣酸甜,先塞個滿嘴再說!
鼠媽媽看著老範愁眉苦臉的思索著什麼東西,不由得樂了。自己這小兒子雖然飽受兄弟們虐待,可平日裡看老範,那看向兄弟們的目光中絕對沒有忿怒,看向自己的目光經常還飽含著慈愛,生得瘦小,所以相貌神態老氣些情有可原,可這目光也是經常的老氣橫秋的,令鼠爸爸鼠媽媽想起來就想笑。
眼下這小傢伙竟然和自己一樣安安穩穩的做旁觀者,這哪行!帶你們出來就是為了你們將來有自己獨立謀生的能力的,旁觀怎麼能學得好。
鼠媽媽拽起老範那油光鋥亮的肥大尾巴掄了半個圈一甩,老範就如同炮彈一般朝正在大吃的兄弟們飛了過去,還伴隨著猶如炸彈掉落前那尖厲的嘯聲。
在兄弟們的背上彈了幾下,老範五心向地摔在老大面前,老大一把拽著老範脖子後面那圈嫩肉,沒等老範抹去臉上的泥土,就塞給老範一把樹皮,老範下意識的抱住,老大將老範又丟在地上。
老範瞧瞧手中抱著的這大塊樹皮,挺納悶的,這種一層層疊起來的樹皮不是某種南方觀賞樹的皮麼,怎麼這種樹也能在北方生長?
老範抱著樹皮退後了兩步,朝上看去,真是不看不知道自己身材小啊,眼下老範看這樹,和當年在省城看摩天大樓,幾乎是一個感覺了,唯一不同的是,那鋼筋水泥澆築起來的龐然大物,充斥著錢的味道,而眼前這參天古樹,卻是飽含著無盡的生機。
樹幹應該有五人合抱那麼粗,這高麼,老範看了片刻就覺得頭暈,也不去細想了,只是覺得似乎有種淡淡的霧氣包圍在這古樹周圍,老範想看得更仔細些,又實在是有跡難尋,總之是有些琢磨不透的東西在樹的周圍環繞著。
鼠爸爸指著這大樹說:“這是玉樹,樹皮層層疊疊,靠近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