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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中年人的裝束,配上她那付數不盡溝溝壑壑的老臉,實在是不協調,加上她那捲起的黑梢泛起那片片的白,讓強哥感到心酸。她真有點讓人估摸不出她的真實年齡。不過叫她老姐是不會錯的。

剛出鍋的麻花的確有種誘人的味道,強哥小時候就對它就情有獨鍾。

小的時候,家家戶戶每月只能從糧店買回規定戶口比例份額的米麵油,數量少的可憐,平日裡哪捨得包點餃子,做點麵條什麼的,炸麻花就甭惦記了,烹炸麵食是老百姓的奢侈品,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見的到。歲數大了,衣食住行便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如今上街看見麻花油條什麼的,似乎失去了小時候的奢求。可那老姐剛才的“就當幫大姐一把”卻喚起了他的同情心。

“多少錢一個?”也許強哥覺的肚子有些餓了,下意識地就去掏衣兜裡的錢包。

“一塊錢。”老姐臉上掛滿笑意,將熱騰騰的麻花遞了過去。

“謝謝!”強哥接過麻花,和藹地點點頭。

“不是你謝我,是我應該謝您才對,若不是大家幫我一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謝我?”強哥咬了一口香噴噴的麻花,不解地望著老姐問。

“是啊,我有個病重的兒子,醫療費花去我一生的積蓄,要不是大家湊錢幫我救急,我那兒子根本活不到今天!哎,這都是命啊!”老姐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順臉而下。

“哦,對不起,我讓您傷心啦!”強哥歉意道。他受不住悲傷的眼淚,他想趕緊離開時,卻又聽那老姐似乎有意在對強哥說話,又礙於臉面,只好站著聽他講。

“沒什麼,不關您的事。是孩子太年輕了,受點挫折就想不開。”老姐用力地揉合著面,搓上勁,懸成麻花,往滾燙的油鍋裡一放,吱啦啦作響,功夫不大,白白的面染盡了紅色。動作是那麼的熟練而輕快。“我兒子學習可好啦,大學畢業後,想到這裡展,可惜……他人也太要強啦,就因為我們是外地的農村人,找了幾份工作,都還沒幹上個把月就被人家走關係給擠下來,兒子覺的窩囊,一悶傻氣,嗨!跳樓不想活了。嘖嘖,你說傻不傻?殘了,這往後的日子真不知該咋過!”

強哥,聽的心酸,麻花根本就沒吃出什麼味來,“大姐,這一百元錢,您拿著,就全當給孩子的。”

“別別別,我不能要您這麼多錢,誰家的日子都不是那麼好過,別為這,再回家和弟妹吵架,我不成了罪人了?”

“沒事,大姐。我沒老婆!”強哥說吧,趕緊抽身離去。

“謝謝您啦!大兄弟。”身後傳來老姐感激的呼喚聲。

手機響了起來,是同居女人來的電話,叫他回去,有事找他。

強哥急忙站到路邊,可此時正是車輛擁擠的高峰期,他急得左右張望,卻怎麼也找不到空載的計程車。這時,一輛黑色破舊的轎車停到強哥的眼前,“朋友,用車嗎?”

強哥這才意識到此車是跑‘黑’的。“去橋南市場,價錢怎麼算?”

“您就看著給吧!”

強哥猶豫片刻,心想,等車還不知什麼時候吶,破車就破車吧,趕時間要緊。於是便坐了進去。

“朋友,你真敢幹啊,現在抓黑車營運這麼緊,你不怕被罰?”強哥無聊地和司機閒扯著。

“不怕,室內的交管局咱有人。若是撞上市聯合執法的,咱就算丟了一臺破車,千八百元的,幾天就回來了。”

“哦,效益看來不錯啊?”強哥風趣地說。

“當然可以啦!”司機忽然搖晃著腦袋說:“但開這車,怎麼說也是違法的,心裡不怎麼踏實。”

“違法歸違法,終歸咱不偷不搶,靠勞動掙錢。”強哥迎合地奉承他說。

“哎——老弟,到底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