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裡似乎摻進太多名為白吉的染料,無論他怎樣洗,也洗不乾淨,到最後只好淪落到乖乖投降,可是又頗為不甘心,他可不是那種默默奉獻,再自動炮灰的主兒!
但是他也明白,如果如今這狀況,他弄個表白出來,白吉不是根本不相信,就是嚇得跑的遠遠的,如果她能跑的話。
就算不能跑,她大概也會從此以後與他拼命保持距離,那樣便十分無趣了。
他對於戀愛遊戲並不排斥,也並不否認,人總有栽到某個人手上的那天,他認栽,可是他不會輕易就這麼讓故事HAPPY傻乎乎的白吉自投羅網,不正是一件樂事?
他可不會放過這種苦中作樂地事。況且真要計較。也不知道誰吃地苦更多一點。
此時包子已從門口走至桌邊。這客棧人馬清冷。整個客棧也只有他們一行客人。掌櫃夫婦上齊了菜。就坐在櫃檯後面閒磕牙算帳。廳堂裡幾人對酒小酌。說說笑笑。一派家居氣氛。等著包子高大地身軀往桌邊一坐。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楊墨自從包子出現。便盯著他地手臂。兩()
條手臂都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缺失地跡象。也看不出是幻術。那隻能說。魔族地人難道都是屬蜥蜴地。還能再生?
不過這樣一來他也明白。為什麼包子會不在乎地砍一隻手。想來是覺得無所謂。反正還會再生。便動靜大點。還能讓他們欠他一份人情。何樂而不為?
可是這種事。就算明白過來。到底是欠下情了。
換作白吉。就算知道真相。真與包子計較起來。肯定是要吃虧地了。自覺得愧疚。不敢“殺價”。談判新手地通病。只可惜。此時本該控制身體地白吉已去與周公跳貼面舞了。楊墨正振奮精神。準備應對包子地要求。
果不其然,包子坐下沒一會兒,便道:“我們要加快行程,無的處境越發不妙了。”
楊墨微微一笑,不答反問:“你知道青龍山在哪裡嗎?”
包子身體不動,低沉的聲音沒有顯露出不悅來,只是更加緩慢地道:“不知道。”
“我要送莫小姐去青龍山。”當著莫言和鴛鴦酒仙夫婦的面,他自然還是要順著白吉的謊話扯下去,“她是去與青龍公子成親的。”
一句話把莫言講得臉垂了下去,紅豔的好象燭火般,作爹的哈哈大笑道“不要害羞”,作孃的一邊嗔怪著夫君,一邊安慰女兒。
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氣氛卻根本沒有影響包子與楊墨間乾巴巴的談話,包子聽完楊墨的話後,再次緩慢地道:“與你何干?”
他直盯著包子雙眼位置,沒有半分退縮:“我答應了要送她去的。”
包子沉默半晌,擱在桌上的手突然向著他伸子過來,非是迅疾,卻是緩慢而不容抗拒,他知道這是一種示威與威脅,卻只是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莫言是凡人。”
那手驟然停了下來,象被什麼無形的事物捆住,楊墨用著別人聽不見的耳語道:“莫言父母也凡人,這家客棧的掌櫃也是凡人,請問魔尊的副官大人,您要在多少人面前施展您的魔族力量呢?魔族不比鬼界,老鬼只是不能干涉凡人事務,魔族,連在凡人面前出現都不行的!”
他的聲音到了後面,已經變得俐落狠厲,一如出鞘的寶劍般,黑狗黃貓已照他吩咐躲起來,再不會用作人質,他笑著道:“你是不是就因為這個,才把臉面都遮了起來?”
包子猛的一拍桌面站了起來,驚駭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楊墨微笑著仰望著他,淡淡地道:“明天一早出發,青龍山,當然,我相信您肯定有些奇特的辦法,可以讓我們很快的到達青龍山那裡。”
高大的黑色身影沒有說話,沉默地路過楊墨的身邊,往著二樓去了,很快便消失在樓梯口處,楊墨目送包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