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不去煩她,她倒來“煩”他了,不過當她話一出口,他便收了漂浮的心情,蓋因她的話終於讓他相信,前面那麼長時間的苦心教育沒有白廢。
白吉問道:“這具身體我能用多久?”
楊墨轉過頭來,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她一看便笑了起來,一邊編著長長的黑髮,一邊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道:“你不會傻的以為我就覺得這具身體從此就歸我使用了吧?沒有任何代價,這麼巧的,我剛想要個身體,這個身體就來了。還是個女的,年輕貌美,力量強大,拜託,這不是童話。”
她說這話時,雖然嘴角翹著,他卻清楚地看出眼中的黯然。這個夢想自從她發覺他想要提前結束比賽時,也許便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了,直到今日,突然這麼完滿地實
任誰都會喜不自禁。可是她在瘋完之後,還能靜下中的蹊蹺,便令他自覺慚愧起來——為著他看她的定勢眼光,而實際上,她卻一直在進步。
“我也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可是這個身體,卻不是你的。”
他話音剛落,便見著她臉上的表情出現細微的悲哀,只是轉瞬之間,便又隱匿於一派喜氣之下:“我想也是,這麼漂亮的身體,誰捨得平白無故的送人呢?”
她表現得如此理智,他倒頓生憐意。只是事實無論也不會因著他而改變,長痛不如短痛,便道:“這具身體如果我猜得沒錯,原本是一個神下凡時的身體,你喚醒了她,本該被她吸收掉魂魄。可是不知為何,這次她放過了你。”
“可不是這樣的!”旁邊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音一派不平之氣,快語說道,“是界柱大人威脅那位,如若不放歸你回來,就要讓時間倒流。雖然我不知時間倒流之術,可是那人也說了,界柱大人如若那般……”
“音,閉嘴!”
楊墨一聲暴喝打斷了音的話,可卻打不斷白吉的思緒。她睜著晶亮地眼睛直直望向他,用著自嘲的聲調說:“時間倒流?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術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我曾經問過你,在赤宵中有什麼厲害地法術,你那時候可沒說這個。
”
他正要答話,她又搶白道:“別與我說什麼你以前沒發現,不要再跟我撒這種謊!不要把我當傻瓜!”
楊墨便只有默然無語地立在她的面前,兩人的眼光在空中交匯時,他卻並不願意逃開。
她乾笑了兩聲,似在笑自己,又似在笑她。收斂了笑容之後,她望向他時便帶上切切哀意起來:“我原本以為你沒有什麼再能瞞我地呢,誰知道你居然越瞞越高階。哈!我還為不跟你說闖倘的事而有些心虛呢。比你這個來,我的事算什麼呢!”頓了頓,她地聲音便冷起來,“是闖倘教你的吧?你和他簽訂了某種協議對不對?你獲得了力量,他呢?需要你付出什麼?”
他覺得嗓子有些乾澀,只能擠出話來:“我現在不想說這些,我們緊要的事是先下山,還有你這身體,那個神,隨時有可能再出現,佔據你的身體。我們需要把你再換回來。”
她沒有說話,那雙杏仁形地眼睛,反射著雪地的光芒,直直盯入他的心底。那含著委屈與恨意的神情,對他來說,不吝於拷問。
最終,她還是什麼也沒說,在音不明所以、餃子幸災樂禍的表情中,轉身往山腳下走去。她一路走,所過之處,積雪冰融,樹木抽芽,野草從溼潤的黑泥中鑽出開花,春天地氣息與她隨影而行。待走到山腳下後,那奇異的景色看得牧民們全都瞠目結舌,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牧民地女首領見著白吉走近,強自鎮定過來,翻身下馬走上前來,往著雪地裡撲通一跪,雙手前伸,伏在地上,鼻尖貼著雪面,虔誠地道:“神女至……”
“少廢話,我不想聽!”心情極為惡劣的白吉也多說,直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