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道紋,不是已經失傳了嗎,李大師竟然懂得?”
丁田搖了搖頭。仍舊嘆氣道:“他到底是如何弄出這東西的,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有這天書紋在,我們肯定是沒有辦法破解了。”
“沒辦法破解?”眾弟子神色各異。
但天書紋的傳說。他們多少也聽說過,對丁田之語,還是大為贊同。
如果這真的是天書紋的話,道紋之中,自含至理。本身就已經是鬼斧神工的手段,於平常之間,顯露造化之能,的確不是自己這一群人和師尊能夠做到的。
怕就是在整個天南和天南間,也少有人能夠做到。
他們並不知道,李晚究竟是真的掌握了天書紋的用法,還是偶然之間,照搬一二,然後用在這種震天雷炮法寶中,作為加密之用。但無論如何,都不是自己師尊能夠勘破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一名弟子壓低了聲音,有些擔憂地道,“我們受黃家所託,來此破解法寶,行至半途,才看出此物絕非我等之力所能及,這要是讓黃家見了,豈不等於笑話?”
“是啊,師尊。這可是墮了您的威名,雖然黃家不會對我們不利,但應許的豐厚報酬,肯定是不用想了。這些日子,豈不也等於白乾?”
丁田輕掂著自己的山羊鬍須,眼珠飛快地轉了幾下,突然奸笑道:“胡說!誰說我們無法破解此物的,道紋禁制無法可解,不是還有其他下手之地嗎?”
“師尊。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從材質方面下功夫?這鬼東西,也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完全看不透啊。”
一提起道紋之外的東西,眾弟子同樣叫苦連天。
他們奉命檢測此寶的材質構成,同樣一無所獲,甚至有不同的人,感覺它比天書紋還要難解。
聽到眾人的話,丁田高深一笑,道:“看不透,也即是看透。”
“我們不懂這些,難道黃家的人便懂了?你們啊,還是太年輕!”見眾弟子不解,丁田乾脆挑明道,“火器一道,古已有之,又不是他李晚獨創,我們照搬不了他的震天雷炮,難道還照搬不了其他火器法寶?”
眾弟子心中一驚。
丁田奸笑道:“我們雖然不知此物原理,但它究竟如何激發彈藥,如何驅運,還是知道的,照此揣摩一番,煉製出來就是。”
弟子心虛道:“我們不知道那炮筒構成……”
“不知道?無非就是金銅鐵器而已,能夠加持道紋即可!”
“那,底座如何?”
“無非乾坤挪移,空間儲物而已。”
“這,這樣煉製出來的法寶,未免也太……太……”
眾弟子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太爛了,是也不是?”丁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模仿之作,還想如何,能有原作十之一二的功效,就已經不錯了,關鍵還得是煉製起來容易,成本足夠低廉!這黃家,本也沒有打算叫我們煉製精工傑作,怕他做甚。至於到時,煉製出來的器物究竟是好是壞,還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
眾人頓時為之絕倒。
“高!師尊,您真不是一般的高!”
……
丁田發現自己仿製不了震天雷炮之後,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考慮破解之事了。
他由著自己性子,發揮聰明才智,開始了相似之物的煉製。
丁田得意洋洋地向黃家人宣稱,他已經破解了李晚煉製火器法寶的秘密,向黃家索要了大筆的酬金和煉器寶材,然後開始自己火器的煉製。
精鐵、櫛木、烏巖、珊晶……
各種各樣的便宜之物,大膽運用,一切都在力求減低成本,大批煉製。
除此之外,丁田也把目光投向彈藥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