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便輕移蓮步,款款而出,彷彿一切都理所當然。
留下來的仙兒,也露出了欣然的笑容,放下羽扇到一旁桌邊沏茶,很快便給在場眾人倒上,然後自動陪坐在一旁矮凳,恭順無比。
“仙子也有謫落凡塵的時候啊,這幾個女倌,平常清高傲氣,常人難得一見,但面對真正的權貴,也得奴顏婢膝。”
幾名散修見到這一幕,若有感悟。
一是美好憧憬如同泡影幻滅,二是越發肯定對方貴不可言,三是對對方召見自己的用意暗自猜測,幾種心情交匯,複雜莫名。
“三位如何稱呼?”李晚目光越過已經認識的池隆,看向他的同行道友們,這幾人明顯是搭檔多年的老友,交情非同一般。
幾名散修當中,似是領頭人物的那名鶴髮老者道:“在下禺山。”
旁邊一名中年劍修道:“在下卞寧。”
另一位青袍男子道:“在下白榮。”
說罷,禺山帶著幾分鄭重,拱手言道:“我等剛剛回來,聽聞是李前輩和羅道友仗義出手,救了池道友一命,如此厚恩,我等散修,實在無以為報,惟願恩公仙福無疆,今後恩公若有差遣,我等必定奮力當先,效死以報!”
禺山代表搭檔老友,對李晚的仗義之行表示感謝,但一旁的仙兒聽了,面上卻閃過幾絲不以為然的神色。
她見過的各色人物不知凡幾,自然看得出來,這禺山有趁機結交之意,倒是懂得打蛇隨棍上,藉著報恩的堂皇之名,巴結這位李姓的神秘貴客。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幾人確實是機緣到了,這幾天,這位李姓貴客四處考察坊市,似有謀劃大事之意,而幾名散修當中的池隆,一直常伴左右,極受看重,說不定,貴客是有什麼事情要交給本地散修去做,這一夥散修,恰好正是其所選定的物件。
李晚自然也品得出幾分,淡淡一笑:“言重了。本座並不是什麼前輩,真論起年月,說不定比幾位道友都短,你們稱我一聲道友即可。”
禺山道:“修真界中,達者為師,您既是六重高手,又怎麼當不得前輩?”卻是執意要冠以敬稱。
李晚笑了一聲,卻也懶得再糾正,而是問起了幾人近況,以及各自謀生手段。
李晚雖然修為比對方几人高得多,身份地位也不同,但卻盡顯和善,幾名散修也是走南闖北,見慣了場面的老江湖,剛開始顯得拘謹,是因為被幾大仙子服侍一人的場面所震撼,又忌憚於李晚的修為和身份,此刻也漸漸放開,與他暢聊起來。
或許是因為李晚並非散修同行的緣故,他們對自身之事,沒有什麼可諱言的,畢竟李晚不可能也去當散修,搶奪他們謀生機會。
兩方暢談甚歡,氣氛也是漸漸熱烈起來。
不過談及最近收成,禺山難免憂愁。
“我等散修,若是運氣來時,的確能夠吃香喝辣,但更多時候,都是顛沛流離,無以為繼。
不怕李前輩笑話,最近幾年,我等屢次出山狩魔,都一無所獲,畢竟我等修為只有道境四重,合力之下,才能勉強對付一頭五重妖魔,但仍舊還要挑著落單的來,又或者是一些實力較低,不甚危險之物,像上次遇到的百足魔蟲,便不是我等能夠輕易對付,只能逃命。”
“是啊,在此間謀生,有兩大門路,一是狩獵妖魔,獲取寶材,道種,殘魂等有用之物,拿回坊市換取資糧,二是探尋古蹟,尋找赤稷炎神遺留在這一片封疆上的各種秘寶,也有傳說,此處被大能擊穿,虛空碎片連通遠古仙界,偶爾能得其中天材地寶,而這兩者,都同樣離不開實力,實力越高,能夠獵取的妖魔和應付的遺蹟越多,實力微弱,便只能不斷尋覓機會,挑揀別人看不上的弱小獵物或者破敗遺蹟,而且這等機會,往往也容易被高階修士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