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林驚鴻必死無疑,但突然之間,一道白芒在他身上閃現,竟是以指代劍,凝出的劍形氣刃一點,隔空擊在追擊上來的方三公子胸口!
方三公子身形一頓!
藉著這些微的遲滯,林驚鴻一躍而起,轉身跳下了擂臺。
“啊,借血化形,以氣御劍!”
“這是築基修士的手段,還是中古劍仙的劍術?”
“三公子好像受傷了。”
眾人驚呼。
方三公子見到林驚鴻跳下擂臺,再也沒有了趁機擊殺他的機會,不由面色陰沉:“好小子,算你逃得快!不過你給我等著,只要你還敢來參加這宗門小比,就是找死,像你這種下等人,是永遠也沒有資格跟我作對的!”
林驚鴻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方三公子,緩了一陣,捂著腰腹間險被剖開的傷口,長吐一口氣道:“且看便是!”
說罷,他轉身就走。
方三公子對著他的背影,憤憤地啐了一聲,也轉身下臺去。
李晚看著一場殺機消弭於無形,嘆了一聲:“可惜了!”
他憑著築基修為,看出林驚鴻竟是趁著吐血飛退的瞬間,虛刺一劍,把全身真元逼到一處,化成劍氣破空而出。
這一手出現得非常突然,如果他手中是強力一些的法劍,能夠把劍氣聚斂得更加凝實,鋒利,又或者,方三公子身上法寶再弱一些,就成功了。
可即便他費盡心機,方三公子只是被他阻了一下,受到些微內傷而已。
反倒是自己算計失誤,險些就被攔腰斬殺。
李晚道:“這方三公子身上,穿的好像是寶器品級法衣!這是一種高品低就的用法,內外各布一重大陣,需要時激發護體罡氣,只需煉氣境界就可催動,防禦程度也相當於珍品法衣,但是本體卻擁有著寶器的堅韌,連寶器法劍都難以擊破。”
施皓光也道:“是有些可惜,這林驚鴻,吃虧就吃虧在身上法寶不如人,要不然的話,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李晚道:“這林驚鴻有點意思,剛才也想殺那方三公子,不乏狠辣,算計失敗,卻又能忍一時之氣,乾脆利落就認輸,如此心性,也許將來會有作為,叫人忍不住想幫他一把。”
施皓光面露訝異:“你的意思是?”
李晚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了,他吃虧就吃虧在身上法寶不如人?若是他也有上好的法寶,甚至只需有一把鋒利無匹的寶劍,就足以實力大進,反敗為勝!”
李晚這一番言語,看似隨性而發,但其實,卻是忽然想到了自己這次飛仙宮之行。
自己這次前來飛仙宮,身負聯絡之任,是為公幹,但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和位高權重的峰主,都不易接觸,就是能接觸到,各自也都早已有相識的煉器大師,或者固定的法寶來源,想要勸說他們改向天工坊,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李晚此行已經做好空手而歸的準備,但見到這林驚鴻與方三公子爭鬥,卻是陡然一驚。
“飛仙宮中,有的是沒有成名的小輩才俊,前輩高人,也是從這些才俊過來的,如果還在他們尚未發跡時就交好,甚至施恩於他,等到成長之時,必有厚報,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另闢蹊徑的養成之法。
而且,若是我的法寶能令這種不得志的弟子脫穎而出,戰勝先前無法勝過的強敵,必然引起飛仙宮中高層注意!”
謝姓修士沒有李晚想得那麼深遠,只是看了他一眼:“聽李道友口氣,是想做這林驚鴻的貴人?這小子真是有福了。”
李晚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只是召來一名執事,問了那林驚鴻去處。
不久之後,一行人悄然離開這處看臺,去找林驚鴻。
林驚鴻已經回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