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裡睡了一夜的貝鎮平咬牙瞪向一邊的傳巖逍,低吼道:“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由於刺史大人最先要別的是貝鎮平告傅巖逍劫銀一案,所以現在帶上堂來的只有貝鎮平兄弟與傳巖逍。
“我能搞什麼鬼?真好笑了。”傅巖逍低聲回道:“要栽贓也得有證據。可惜哺,來不及栽上幾錠銀子。”風涼至極的話幾乎氣煞貝氏兄弟。
“你這渾蛋……”
“安靜!公堂之上不得喧譁!”驚堂木重重一拍,刺史大人已高坐桌案之上,正聽取師爺讀告狀文。
“貝鎮平,昨日你指稱傅巖逍劫你銀兩一事,可有證據?”趙大人宏聲問道。
“大人,傅巖逍侵吞了我兄長的財產,更是早已覬覦我貝家剩餘產業多時。前些日子在生意競爭上,傅巖逍輸了一役,必然懷恨於心。放眼臨安城,公然與草民交惡的便只有他了,草民有理由懷疑八萬伍仟倆的銀子確由他所劫,請大人明察。”貝鎮平咬牙硬撐。其實在昨日派出的刺客未能如期回來後,他一顆心早已亂成一團;偏偏他好大喜功的笨弟弟早已上衙門告狀去了,結果造成此刻騎虎難下的結果。無論如何也得咬牙硬撐,頂多落了個誣告罰銀的下場罷了,但想到有更多排山倒海而來不利於已證據……那沒死成的霍逐陽……真的是那個霍逐陽嗎?還是傅小子的作弄?一定是的!一定是!
“傅巖逍,對於貝鎮平的指控,你怎麼說?”刺史問著被控告的一方。
傅巖逍拱手道:“大人,首先貝老爺的說詞就有謗人之嫌。自古以來妻產夫治乃天經地義之事,怎能說在下侵吞了妻子的家產?在下治理岳丈產業三年來的治績有目共睹。擴張了二十家商肆,每年大舉開臺濟貧,造橋路回饋於地方鄉親之舉全循著老丈人在世時的樂善好施之心在做著,絲毫不敢辱沒老人家清譽於萬一。在下自認為將貝家產業治理良好,每年繳於國庫的歲賦是岳丈在世時的五倍,這一點也不必在下多說,大人自也明白。再說到貝老爺指控在下覬覦其產業,那可是稀奇不已了。有內在口,我何須搶著旁人的剩湯喝?在下三年來佈施於地方的銀兩不下數十萬兩,屈屈八萬多兩,豈入得了我眼?見笑了。”
公堂外一大群屏息傾聽的人們不自禁的點頭後交頭接耳。提起傅巖逍大手筆花錢的行徑更是口沫橫飛。
“即使貝鎮平的銀兩不入你眼,但若因有私怨而故意為難,亦非不可能,你怎麼說?”
“對呀!對呀!你故意的!”貝定平唔唔咆哮。
“安靜!”刺史大人威嚴制止貝氏兄弟的失控行為。
傅巖逍看向他們兇惡的眼,冷笑道:“你們所謂的私怨,若非我大人有大量的不予計較,今兒個你們還不知要被流放到哪兒充軍。派殺手、施毒、放毒蟲,再到去年公然撞沉在下的船,林林總總數下來,莫非是暗示在下趁今日一塊兒算個清楚?”
“你……你血口噴人!”貝鎮平作勢欲衝過去。
“住手!”刺史大喝。堂下的官差立即架住貝鎮平。“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
“請大人息怒。”貝鎮平惶恐道:“由於傅巖逍造謠生事,今草民義憤填膺,一時才失態了。請大人明察,還草民一個公道。”
刺史看向傅巖逍:“你剛才所提之事,可有證據?”
“除了沉船事件確有諸多人證物證外,施毒、派刺客一事,在下並無實據”
“那就是誣告!大人,我要吉他誣告!”貝鎮平兄弟過於亢奮的叫囂著。
“不過,”傅巖逍微勾著唇角,眼中的笑意逐漸加深。“大人不妨查一下三年前貝老爺央請華陀堂代購的半斤生川島、一斤砌砥石,以及陸陸績績購進的紅生丹、砥霜、雄黃、蕪花是用到什麼地方去了,並且手邊還剩多少。這類含有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