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人兒。”開啟包裹,“你看這個能補嗎?”
雪晴剛才站得遠,只看了個大概,接了衣衫對光看了看,道:“這的確是剛才那宋師傅所說的,用的沉金絲線繡的,不過沉金絲線粗,又硬,這麼繡上去,鐵定這眼睛會突出來。”
婦人見她也是一般的說法,有些失望。
雪晴用指甲輕颳了刮另一隻龍眼,“不過這是將沉金絲線破成三十二股,另外抽了本身衣料的紗線,也破成三十二股,兩股合了再繡,那線就變得又軟又細,繡出來就是效果了。”
婦人眼睛一亮,“果然沒來錯,當初繡這圖案的人正是這麼說的,只是她頭一個月才回了鄉下,這頭便出了這事,既然你認得方法,不知織補得來嗎?”
雪晴將那龍眼翻來覆去的看了一回,也就是蘇繡,能破得那三十二支紗,手技也算得上是上成,不過在刺繡上卻還沒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笑了笑,道:“織補到是能,不過這沉金絲線不是這市面上買的,我這兒只怕沒有這樣的沉金絲線。”
婦人大喜,忙從荷包裡取了一束沉金絲線出來,遞給雪晴,“線,我帶來了。”
那線和市面上的沉金絲線不同,市面上的沉金絲線只是比普通的金絲線光澤暗啞些,而這線望上去沒光,但只要輕輕一晃,就有一道流光線上上面晃動。
又從衣裳裡取出一小塊夾在裡面的同衣裳一樣的錦緞,“你看什麼時候能織補好?”
“您兩天後來取。”雪晴將包裹布繫上,省得那件皇服露在外面,萬一有人來看見,生出事端,只留了沉金絲線和那塊碎布在外面,準備抽紗用。
婦人見她心思細緻,心下滿意,取了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銀子放在桌案上,“這是訂錢,等你織補好了,我再付二十兩。”
光是織補,又不出本錢,最多也就是幾錢銀子,雪晴推脫不受這多出來的。
婦人在宮裡掙錢也不容易,這出來織補,又是自個貼錢,雖然三十兩銀子也在掙上些日子,但只要能補得上,保住小命,比啥都重要。
這時見雪晴死活不受,自是歡喜,“你不肯收我這麼多銀子,這衣衫可得好好補,你既然是識得貨的人,也不用我說,也明白這衣裳是誰的,出了差錯,誰都擔待不起。”
雪晴笑著應了,“儘管放心,兩日後,您來,如果看得出毛病,你來拿了我這條命去。”
婦人這才喝乾了杯裡茶,起身告辭,走到門口,轉頭問,“這茶是哪兒買的?”
“這茶是我自家烤出來的。”這茶是陸掌櫃夫婦親手烤的,聞上去淡淡幽香,入了口茶香卻是久久不散,就算京裡買的一等好茶,也沒這等醇香。
婦人把雪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姓什麼?”
“我姓陸。”雪晴也看婦人,難道她和這茶有什麼淵源。
婦人有些失望,笑了笑抬了一條腿邁出門檻。
雪晴忙叫住她,“還沒問怎麼稱呼。”
婦人停了下來,“我姓程名錦秀,我年長你不少,你稱我一聲姑姑吧。
雪晴心裡犯了嘀咕,她居然和母親同姓,不過從來沒聽說過有個什麼親戚在宮裡,不敢胡亂認親,順著叫了程姑姑,“姑姑說是有人指你來尋我織補這衣裳?”
程錦秀點了點頭,“正是。”
“不知方不方便告訴我,是什麼人指著姑姑來的?”雪晴這鋪子開門就一直被人截著生意,還有誰能幫著她招攬生意?
“倒沒什麼不方便,只是我實不認得那個人。今天我拿了衣裳四處尋人織補,一直沒尋到地方可以補上,一直尋到東街的那家衣坊,正巧他們店裡有一個客人認得這線,跟我說你這兒能織補。”
程錦秀望了望天,“喲,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後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