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容吆喝,一聲,“這事還沒完本定下來,掌櫃的就叫上了。”
夥計陪著笑,“這不是早晚的事嗎?按理今天咱也該去報名的,不過宮裡來了人,說怕金家散了,有人乘機混水摸魚,進去偷東西,硬叫小的守著。咱託著鋪子裡的老程幫咱報了個名,求掌櫃的給我留下個名額,也不知他報沒報上。”
子容笑了笑,“就衝著你老實在這兒守著的這份上,也少不了你,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馮青,十九歲,家就住在後街的衚衕裡,鋪子有啥事,招呼一聲,一盞茶功夫就能到。”
子容嘿,的一聲笑,對雪晴道:“這小子醒目,問一句,他答十句,家門,廣告全報上了。”
雪晴也笑,這小夥子看上去精精瘦瘦,眼睛不大,卻澄亮澄亮的,極是機靈,“我們記下你的名字了,這門沒開之前,你還在這兒守著,等新開張了,直接給你分個職位。”
馮青大喜,連著鞠了幾個躬,“謝謝掌櫃的。”
雪晴從鋪子後門進了後院,看到角落的染缸,回頭問馮青,“你們染東西的,可有一個叫二狗的小夥子?”
“有一個,不過他大多時間幫著金小姐……”他話說到這兒,才想起雪晴和金玉蘭之間不大對付,在她面前稱金玉蘭小姐,有些不大合適,“咳,幫她跑腿,只有回來鋪子,閒著沒事的時候搭把手。”
雪晴點了點頭,“他在這鋪子上做了多久的事了?”
“也不久,才兩個來月。”
“他是怎麼進的金家?”
“這,就不太清楚了,咱做夥計的也不敢多問。”
他這麼一說,倒和二狗說的對上了號,雪晴僅存的那點疑心也消了,又回自己的秀色坊,逛了圈,金鋪的夥計便捧了圖過來找子容過目。
雪晴湊上去看了看,那家金鋪的老闆思想雖然古董了些,認定什麼男尊女卑,但做事實在叫人挑不出毛病,就憑著子容一番口述,來來去去不過個把時辰,描出來的圖竟十分倒位。
子容將圖遞給雪晴:“你看還有什麼要改動的不?”
“我看這樣就成,也沒啥可改的。”把圖還給子容。
子容將圖又仔細看過,確實沒什麼可改的,才遞給回金鋪夥計,“就這麼著吧,跟你們老闆說,叫他把金子稱出來,算好價錢,直接去我櫃檯上支銀子。該多少金子就多少,關鍵東西要實,別為了圖便宜,生生把鎖皮削薄來,一壓就扁。”
夥計哧的一聲笑,“莫掌櫃當真會開玩笑,咱老字號了,哪能做那事,您儘管放心,金子,咱一定用足。如果沒啥事,小的先回去了。”
“成,走吧,記住要快,別等我家兩寶貝蛋子滿街跑了,你這鎖還沒送來。”
夥計更是笑,“不出三天,一定給您送去。”
“好,那我等著了。”子容了了樁心事,心情也愉快。
雪晴在一邊早笑得合不攏嘴,等夥計跑走了,才捶了捶他,“這才二十幾的人,當了個爹,就變得羅嗦了。”
子容裂了嘴笑,“別的事能馬虎,咱孩子的事萬萬不能。說到這兒,我還忘了有件事得問問你。”
“什麼事?”雪晴見他說得正二八經的,在他對面坐下。
“我爹知道我們爹孃來了,一直想見見,前一陣忙著你坐月子的事,你月子坐完了,又忙舞服的事,接著又是金家的事,反正沒得一點空閒。我見我爹每次都欲言又止,沒好開口。但我知道他心裡一直惦記著,你看能不能尋個時間,讓兩邊的爹孃見上一見?”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是應該的啊。”雪晴鬆了口氣。
“那我就回去跟爹說了。”子容鬆了口氣。
“嗯,說吧。”其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