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說三道四,讓他被人看輕,把腳縮上床,另抖了絲被蓋上。
子容聽門外下人通報,說太醫到了,起了身,把太醫讓了進來。
太醫看過,說只是受了些驚嚇,好好休息休息,定定神便沒什麼大礙。
子容又問了她腳腫的事,太醫也說大多孕婦會如此,不必在意,才算放下心。
又追著太醫,寫了藥方,叫藥童去熬了來給雪晴泡泡腳,讓她舒緩些。
雪晴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但想著他第一次當爹,少不得的緊張,也就由著他折騰,心裡反倒是歡喜得很。
074 醜媳婦見公婆
俗語有說醜媳婦總要見家婆,子容一直長在陸家,雪晴一直當他是孤兒,從來沒有想過見公婆一說。
這突然間要去見公公,雖然說和子容成親在前,仍難免緊張。
畢竟這年代,規矩和二十一世紀不同,不能由著自己想怎麼就怎麼。
就算在二十世紀,沒有等級劃分的年代,如果雙方層次差別大了,見家長,也很容易生出這樣,那樣的事。
如果遇上家長開明的,見了面,雙方滿意,固然好;如果遇上不滿意的,公婆刁難的事比比皆是,不是什麼稀奇事。
一旦遇上這樣的,也不能說不高興就不顧對方,拍拍屁股走人。
當真任著性掀了桌子走了,到頭來不外乎幾個結果。一是跟對方吵個雞飛狗跳,各不相讓,分道揚鑣。二便是不顧父母,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再就是忍氣吞聲,設法哄得父母同意。不管是哪一樣都難得過得舒暢。
而在孝字當頭的古代,遇上那樣的事,就更加難過了。
何況公公還是個王爺。
雪晴被子容拖著的手滲滿了汗,不安的看著他泰然的側臉。
在宮外見過裕親王,雖然和顏悅色,但他終是大戶人家的人,大戶人家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
她不擔心他會舍了她,她懷著他的孩子,也不太擔心裕親王不承認她。唯一擔心的就是人家只把她看作他的妾侍,以後還得給他另娶正妻。
以他的性子,斷不是那種不孝之子,如果當真遇上這樣的事,最為難的只怕就是他。
子容轉臉,低頭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有隻蚊子。”雪晴揚手作勢要給他打蚊子。
子容捉了她的手笑了,“你那點花花腸子,哄得了誰。別擔心,平時怎麼樣的,今天還怎麼樣,啊?”
雪晴點了點頭,捅了捅他,“萬一你爹,拿著掃帚打我出去,咋辦?”
子容 嗤,的笑出了聲,“哪能。”
雪晴也笑,“我知道不能,不是說萬一嗎?”
“我給你頂著,咱一起跑,能跑多遠,跑多遠。”子容戲侃著,眼裡透著真。
雪晴張開五指,將他的手緊緊扣住,垂下頭,看著腳尖地面,咬著唇笑了,眼裡湧上淚。
後花院,裕親王和子容對坐石桌邊,打發了下人,只得他們三人。
雪晴心裡砰砰直跳,手持著酒壺,給裕親王和子容,斟了酒,立在子容身邊,沒敢坐。
裕親王微笑看著雪晴,壓了壓手,“別立著了,挺著個肚子,看得我累得慌。”
雪晴笑了笑,挨著子容坐下。
子容給他夾了筷子菜,“也沒外人,不用這麼約束。”
裕親王在宮門外便見過她,那時她跌得頭髮散亂,十分狼狽,給他見禮時,也不肯失了禮,已有好感,這時見她收拾齊整了。
雖然挺著個肚子,卻大大方方,舉止得體,雖不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這身氣度卻不比大戶人家出來的差。
雪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在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