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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著笑,心中默唸了幾句王叔,比下肚的酒更暖心吶。

王林泉突然一臉遺憾說道:“我那兩個兒子不成氣候,只會讀死書,沒辦法給殿下牽馬了。”

徐鳳年搖頭道:“沒有這個道理。”

王林泉第一次反駁世子殿下,肅穆說道:“殿下,只要王林泉在世一天,王家便任由大將軍驅使,世上沒有比這更大的道理了!”

徐鳳年不知如何勸解,舉杯仰頭,再次飲光了琉璃夜光杯中酒,輕聲說道:“就是不知朝廷會不會摘掉徐驍大柱國的頭銜。”

王林泉默然。

兩人喝光一壺酒,王林泉畢恭畢敬伏地再跪,這才起身離開。

徐鳳年轉頭望向劍匣。

望向那十八個字。

此劍撫平天下不平事,此劍無愧世間有愧人。

第093章可敢一戰

徐鳳年一壺接一壺,連喝了三壺酒,就直接趴在石桌上酣睡,青鳥替世子殿下蓋上一件貂裘大衣,靜坐在一旁,徐鳳年清晨時分醒來,看到一板一眼正襟危坐的青鳥,歉意苦笑了一下,青鳥則是展顏一笑。徐鳳年拔出繡冬在院中練刀一個時辰,開始試圖將《千劍本草綱》《殺鯨劍》《敦煌飛劍》《綠水亭甲子習劍錄》等一大堆劍道秘笈中最精妙的劍招揀選出來,融入刀法,再以騎牛的那套心法做底子,力求融為一爐,一氣呵成。

只不過趙姑姑建議的先手五十將招式臻於巔峰談何容易,這會兒徐鳳年的練刀難免畫虎不成反類犬,走刀相當凝滯,如此練刀只能事倍功半。不過徐鳳年有一個不被注意的優點,就是從小養出了不俗的定力,童年抄書,少年下棋,三年六千里遊歷更是被砥礪乾淨了當世子殿下當出來的浮躁心性,否則以家中鷹犬無數並且擁有武庫的身世,真能靜下心腳踏實地練刀?至今才一刀破六甲,換作其他眼高於頂的世家子弟,早就跳腳罵娘了吧?

出了一身汗,回房換上青鳥昨日在青蚨綢緞莊購置的潔淨嶄新衣衫,通體舒泰,剛要吃早飯,就看到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的王初冬破天荒起了個早,站在院門口捏著衣角。徐鳳年招了招手,一同進餐,王初冬吃相嬌憨隨性,徐鳳年數次抹去她嘴角殘留食物。徐鳳年今日就要離開姥山前往被說成第二座酆都的襄樊,早餐臨近末尾,王初冬便越是神色悽悽慘慘慼戚,以她的城府,怎麼都遮掩不住,徐鳳年也不曾勸說什麼。只是吃完後帶上小丫頭最後前往白玉觀音像,當徐鳳年說了一句等下就別送行了,王初冬徹底傷心,一邊抽泣一邊如小貓胡亂擦臉,含糊不清哽咽道:“等我長大了,記得回來看我。”

徐鳳年手指彈了一下王初冬的鼻子,調侃道:“瞧瞧,都哭花臉了,難怪說女大不中留,你爹白心疼你了。”

天下奪魁的王東廂在書中寫死了那名至情女子,當時她也有躲起來偷偷哭過,但貪睡貪吃貪玩過後,就淡了,只是她不知道當王東廂不再是王東廂,只是少女王初冬時,莫說死別,便是有緣再相會的輕輕生離,也是如此的揪心,她很想告訴徐鳳年以後她可能都不愛睡覺了,想問以後想他了卻見不到該怎麼辦,可她不爭氣地只是哭,什麼都說不出口。

徐鳳年很見不得女子流淚,聽不得哭腔,提高了嗓門說不許哭,她乖巧溫順地立即閉上嘴巴。

徐鳳年哭笑不得,伸出雙手捏著她的紅撲撲臉蛋,低頭用鼻尖碰鼻尖,柔聲道:“放心,這一路向東南而去,總會有很多有關我的小道訊息傳到青州,你等著,會有驚喜。”

王初冬點頭擠出笑臉道:“我會給你寫詩的!”

徐鳳年沒有當真,還跟小丫頭約定一顆北莽頭顱詩一篇,萬一果真有那一天,她豈不是要忙死?

徐鳳年突然有些懊惱自己過於草率地在她心中烙印,記得魚幼薇以前有唱詞一首,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