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黿似乎不太情願,她便賭氣接著拍,估計它實在拗不過小妮子一拍接一拍要拍到天荒地老的蠻不講理,嘶吼一聲,身形一晃,那塊無字碑吱吱響起,陽面凹陷下去,露出一牆面的陰書,徐鳳年站起身,眯起丹鳳眸子,飛快瞄了幾眼,迅速記下。古篆一個都認不得,但字形都牢記於心。怪不得徐鳳年如此勢利,保不齊哪天這部天書就是一塊免死金牌。只是全部記下後,徐鳳年指了指自己額頭,坦白道:“我已經都看清楚了,都藏在這裡。”
小姑娘真是一點不懂人情險惡,一臉不以為意,只是佩服說道:“你真的能過目不忘呀?我爹沒騙我。”
徐鳳年笑眯眯道:“要不咱們也在石碑上寫點東西留給後人去猜?”
王初雪愣了一下,拍手道:“好!”
徐鳳年抽出春雷刀,和王初雪走到石碑背面,問道:“寫什麼?”
這對活寶,一個膽大包天,一個大逆不道,湊在一起才敢有這樣荒誕不經的行為。
王初雪思索片刻,笑道:“要不就寫徐鳳年與王初雪到此一遊?”
徐鳳年伸出大拇指,讚賞點頭道:“乾脆再加上年月日?”
王初雪開心笑了,又可見她的小虎牙。
徐鳳年寫得一手好字,即便以刀刻字,一樣刀走龍蛇,尤其是練刀以後更是氣勢驚人,小妮子看得心神搖曳。
徐鳳年望著石碑上的傑作,哈哈大笑,這大概是千年以來無人能做的壯舉了吧?
徐鳳年重新背靠石碑坐下,對王初雪招招手,示意她坐近了,兩人幾乎肩並肩依偎。
小妮子呢喃道:“你要是能帶刀孤身入北莽就好了。”
徐鳳年疑惑問道:“為什麼?”
王初雪嬌羞道:“有部小說裡一名男子便是這般做的,他用北莽皇帝的頭顱作聘禮。”
徐鳳年想了想,“倒是可行。”
王初雪低頭輕聲道:“若是這樣,我就給你寫詩文三百篇。”
徐鳳年沒有深思,只是笑道:“那我還是虧了,得是一顆北莽蠻子的頭顱換取詩一篇。”
王初雪依然低著小腦袋,側臉婉約,月光下,依稀可見她精緻耳朵上的稚嫩絨毛。
徐鳳年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她的柔美下巴,看到她兩頰紅暈,睫毛輕輕顫動。
徐鳳年手指抹過她的嘴唇,輕佻笑道:“快快長大些,我再採擷。”
她被徐鳳年順勢摟入懷中。
徐鳳年輕聲道:“怎麼就看上我了呢?丫頭,你真不走運。”
王初雪扳著手指頭,眼神恍惚道:“打我記事起,就知道你了啊。爹說你以後肯定會是世間最奇偉的男子,我就在姥山一直聽著看著,以後也一樣,等我長大了,你真的會回來看我嗎?長大是多大呀?我今年十六,那十七歲夠了沒?”
徐鳳年拿胡茬下巴摩挲著她的粉嫩臉龐,笑而不語。
她說話的時候吐氣如蘭,比春神茶還要清香。
徐鳳年想起了她的雀舌,心中一陣燥熱。
老子忍了!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是大丈夫。
王初雪壯著膽子伸手去摸徐鳳年眉心的棗紅印記,手指肚輕微摩擦,徐鳳年笑著解釋道:“我這可不是學你們女子化妝,是接納武當上任掌教大黃庭修為後的痕跡,我現在才勉強修到二重樓,最高六層,不得不去苦讀道門經典,日夜吐納導氣,道教講究龜息,就像這大黿閉氣於湖底,所以連我睡覺都得運功修行,生怕揮霍了這一身大黃庭。”
王初雪仰頭問道:“累不累?”
徐鳳年笑道:“沒什麼累不累的,習慣成自然。這不心底希望著以後再出行遊歷,可以不帶一大幫扈從保命嗎。至於要做到你說的孤身去北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