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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部分

徐鳳年無可奈何道:“徐叔叔,這就是你不厚道了,趁著我現在的境界江河日下,你有失宗師風範啊。”

徐偃兵伸手拍了拍徐鳳年的肩膀,神情嚴肅。

就在徐鳳年誤以為這位離陽王朝最籍籍無名的武聖要說什麼心裡話的時候,徐偃兵語重心長道:“王爺,你有宗師風範就夠了,對了,能不能把驛館外頭那些瘋了的姑奶奶們請走,我就想安安靜靜買壺綠蟻酒。”

徐鳳年斬釘截鐵道:“這個,真不能!”

徐偃兵大笑著離開。

徐鳳年想了想,掠至小院屋頂,躺著看那絢爛的火燒雲,賈家嘉和徐嬰一左一右坐在旁邊,隔著徐鳳年,她們伸出雙手樂此不疲玩著十五二十的遊戲。

徐鳳年剛想忙裡偷閒閉眼休息一下,就發現下馬嵬驛丞忐忑不安地站在小院門口,縮頭縮腦往院子裡探望,雙手捧著一隻小布囊。

徐鳳年去到他跟前,笑問道:“怎麼了?”

驛丞如喪考妣,哭腔悽慘道:“王爺,小的這不是才發現驛館沒有綠蟻酒嘛,就想著去街上酒樓買幾罈子回來,不曾想這還沒進門,小的就立馬給一幫女子堵住了,一個個不是侯爺的女兒,就是侍郎大人的外甥女,要不然就是哪位將軍的親戚,小的是真招惹不起啊,她們一股腦就把好些閨閣用物塞到小的手裡了,一大摞信箋不說,還有扇子梳子釵子、繡球玉佩香囊,甚至還有說是她們生平第一次用的胭脂盒、第一次看的禁書,還有繡金小刀連同用刀割下的青絲,啥都有哇!小的不是不想拒絕,可是這幫女子除了金枝玉葉,還有好幾位女俠仙子,看她們那架勢,要是不收就要打斷小的手腳,小的差點就沒能活著返回下馬嵬啊,有個忘了是哪位世族豪閥裡頭的小姐,差點要把一架古琴讓小的捎給王爺,小的真真正正是死裡逃生……”

徐鳳年嘆了口氣,從驛丞手中接過沉甸甸的布囊,這“布囊”原來還是一位女子的華貴披帛。

驛丞在這位年輕藩王轉身的時候,小心翼翼說道:“王爺,好像當時小的百忙之中,還收了幾團用石榴裙或是縵衫使勁包裹起來的玩意兒,裡頭……大概會是女子的繡花鞋……以及貼身的訶子……”

不等北涼王回過神,驛丞就顧不得尊卑禮儀,一溜煙跑路了。

徐鳳年下意識轉頭,屋頂上坐著的呵呵姑娘,呵呵呵個不停。

徐鳳年不動聲色地把那隻情意深重的“布囊”丟在門口地上,拍了拍手,滿手餘香地走入院子。

心想下馬嵬這邊可別傻乎乎真的全銷燬了,其實有些信箋情書當消遣看也是不錯的嘛。

下一刻,賈家嘉就離開屋頂站在那隻布囊附近,抬起腳作勢要踩下去。

徐鳳年轉頭又轉頭,不去看。

等到徐鳳年回到藤椅上躺著,眼角餘光發現那閨女蹲在門口,徐嬰也蹲在一旁,兩個女子在那裡好像找到了一座寶庫,翻來覆去,七零八落……

而陳漁竟然不知為何也來到了門口,煽風點火,指點江山,傳道授業……

徐鳳年呲牙咧嘴地閉上眼睛。

其實嘴角滿滿的溫暖笑意。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徐偃兵喝著驛丞歷經千辛萬苦才買來的綠蟻酒,強忍住笑意,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沒有落井下石。

因為除了陳漁還算正兒八經的裝飾,賈家嘉和徐嬰頭頂插滿了釵子,那份珠光寶氣,能晃瞎人眼,臉上也沒少抹脂粉,比今天黃昏的天邊火燒雲,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漁丟了個既嫵媚又挑釁的眼神給嘴角抽搐的年輕藩王。

後者點了點頭,昧著良心稱讚道:“美!”

好不容易熬過這頓晚飯,夜色中的小院,恬靜而安詳。

陳漁躺在藤椅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