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你。也就是我比那書呆子更寵你,才不與你生氣。來,說說看家裡誰最心疼你,說對了,二哥給你驚喜。”
澹臺箜篌雙眸笑成月牙兒,挽著二哥的胳膊,嘻嘻笑道:“肯定是二哥呀,沒跑的。”
英俊公子哥開懷大笑,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明明知道你這沒良心的妮子,到了書呆子那邊就要牆頭草轉變口風,不過聽著還是讓二哥舒心,院子那邊我讓下人給你準備了梅花粥,梅花花蕊可都是臘春時分二哥一朵一朵親手摘下的,好幾次從樹上結結實實摔下來,都沒敢告訴你。”
澹臺箜篌抱著二哥,雀躍道:“就知道二哥對我好啦,以後不嫁人,給你做媳婦!”
澹臺長安彈指敲了一下口無遮攔的妹妹,佯怒道:“不嫁人可以,但是給二哥做媳婦,成何體統!”
讓妹妹幫忙拿著鳥籠,還不忘告誡眼珠子悄悄轉動的她若是膽敢私自放了龍舌雀就喝不到梅花粥,見她一臉洩氣,澹臺長安這才笑望向徐鳳年,作揖後真誠致歉道:“澹臺長安替頑劣妹妹給這位公子說聲對不住,她性子其實很好,就是調皮了一些,總是長不大,公子不要往心裡去。聽聞公子要見魏滿秀,如若不介意長安多此一舉的引薦,這就和公子一同前往繡球閣。”
徐鳳年微笑搖頭道:“當不得澹臺公子如此興師動眾,明日還會再來廣寒樓,就不勞煩了。”
澹臺箜篌撇嘴道:“真是不知好歹。”
見澹臺長安轉頭瞪眼,她吐了吐舌頭,伸出手指去逗弄那隻學舌比上品鸚鵡還要惟妙惟肖的龍舌雀,她一說三公子武功蓋世,雀兒便跟著學舌,嗓音果然與真人一模一樣,孩子心性的澹臺箜篌笑得不行。
徐鳳年輕聲笑道:“好鳥。”
耳尖的澹臺長安竟然靦腆地朝自己褲襠瞧了瞧,一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慨唏噓,“公子慧眼啊!走走走,不嫌棄的話,就與我痛痛快快喝上幾杯。”
容不得徐鳳年拒絕,澹臺長安就快步走上前,拉著他的手臂,走向安陽小姐的獨棟小院,殷勤熱絡道:“說來公子可能不信,長安一見你就覺著親近。”
見到徐鳳年眼神古怪,澹臺長安哈哈笑道:“放心,我沒有斷袖之癖,雖說不至於無女不歡,卻也恨不得自己是夜御十女的真爺們,不過前些時候與一個世交子弟打賭,在風波樓那邊女人肚皮上賭傷了身子,這段時間見著漂亮女人就跟見著洪水猛獸一般,不過暫時對男人仍是沒有興趣,公子放一百個心。”
徐鳳年直截了當道:“不算放心。”
澹臺長安不怒發笑,而且笑聲爽朗,沒有半點陰沉氣息,這名以玩世不恭著稱的大紈絝,似乎天生有種水到渠成的親切感,“跟實誠人打交道,就是輕鬆,那我也就順水推舟把話說在前頭,省得公子你多費心思揣摩,是長安看對眼的人,只要不是存了壞心,否則便是打我幾拳罵我幾句,都是好事,我可能當下有些膏粱子弟的臭臉色,事後也一定會後悔得不行,公子若真與澹臺長安成了知己,可要多多包涵。”
徐鳳年跟著走入人走茶涼便再換一輪熱茶的幽靜小院,直白道:“二公子的知己,是不是太不值錢了,見了誰就逮著做朋友?”
始終拉住徐鳳年不放的澹臺長安轉頭一臉受傷表情。
澹臺箜篌一拍額頭,有這樣的無良二哥,真是丟人現眼。不過她倒是沒覺得世族出身的二哥跟一個窮酸白丁來往,甚至是稱兄道弟有何任何不妥。何況這位佩刀的外地人,長得也不算歪瓜裂棗,武功嘛,年紀輕輕就能與楊殿臣打平,也就是落在二哥手裡會被拉去喝酒聊天說廢話,如果被惜才如命的大哥看到,還不得請回城牧府邸當菩薩供奉起來。
安陽小姐如先前徐鳳年在二樓視窗所見,是一位體態豐腴肌膚白皙的美人,身披錦繡,襯托得如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