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把髒水潑到她的身上,她若是不接招,豈不是對不起那給她佈局的人了?
“皇上,一切都是純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要不然,奴婢一個小小的宮女,何故要去害二皇子呢?”染惜見夏霓裳一副不管自己事情的樣子,只得將目光轉向冷夜軒,希望他能聽自己說。
“純妃的話你也聽到了,那你就說說吧。”冷夜軒並沒有看她,語氣平靜。“若是有一樣不實,朕就將你滿門抄斬。”
“純妃娘娘,你不仁,就不要怪奴婢不義了!”只見染惜深吸了一口氣,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錦帕來。
那是一方湖藍色的滾邊銀絲錦帕,在左下角繡著一朵朵淺淺的小花,上面還有一個舞字,正是夏霓裳的手帕。宮裡的妃嬪為了區分,多是會在帕子上繡上一方字,而夏霓裳的手帕上,都會有一個舞字,乃是眾所周知的。
“這是純妃娘娘的帕子,請皇上過目。”染惜雙手輕捧,將那帕子遞到冷夜軒的面前。
“不過是一方帕子,本宮的蕭珏宮內多的是,又怎麼能算得了數呢?”夏霓裳輕笑道。只是,這帕子倒是不知染惜從哪裡弄來的,看來,蕭珏宮裡也有些不安分的主呢。
“皇上,當時純妃娘娘在若涵閣內做宮女的時候,就和奴婢多有來往,後來做了妃子後,便是不曾說過話的。”染惜絲毫不理會夏霓裳的質問,依舊是對著冷夜軒說道。“前幾日,純妃娘娘突然來找奴婢,說讓奴婢幫一個忙,事成之後,會有重謝。”
“純妃要你幫什麼忙?”問話的卻不是冷夜軒,而是一旁跪倒的蘊涵帝姬,她冷冷的看著夏霓裳,彷彿要把她穿透一般。
“回帝姬的話,純妃娘娘說如今她就要做了夜雲國的皇后了,可是二皇子卻是先皇后所生,是實實在在的嫡子,她即使有了兒子,也只不過是嫡次子,如何同二皇子想比,便是要先下手為強,將二皇子弄死,以絕後患。”
染惜說話,條理清楚,好像事情真的是這般一樣,由不得她們不信。只是,她越是這樣清楚,就越是有古怪。
“父皇,你要為辰霽報仇啊。”蘊涵帝姬聽到這塊,卻是忍不住了淚水,一臉的憤怒。“父皇,這樣的人,怎麼配為國母,父皇要三思啊。”
蘊涵帝姬畢竟是冷夜軒的第一個孩子,對她有著很深的感情,聽她這樣說,也是有些難過的。只是,他將頭轉向旁邊的夏霓裳,見她鼻觀口,口觀心,如坐化的菩薩一般。
夏霓裳的心有些涼,她並不怨冷夜軒不相信自己,只是卻難免會有一些難受。
“你如何能證明你說的話,難道要朕相信那個誰都能拿到的帕子不成?”冷夜軒的頭腦清楚,不會這麼容易的就相信了染惜說的話。
“皇上,可以派人去奴婢的房間看看,那裡有純妃娘娘給奴婢的銀子,上面有蕭珏宮的宮印。”染惜咬了咬牙,又是丟擲一個重彈。
冷夜軒衝著夏行使了使眼色,夏行便是點了點,輕輕的退了出去。
分到每個宮裡的銀子,都是會有宮印的,而且,若是小數還好說,若是大數的銀子,只怕就說不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夏行便是手捧著一個小包裹走了進來。
他悲慼的看了夏霓裳一眼,將手中的包裹展開,那裡面赫然是二百兩銀子,上面還清楚的印著蕭珏二字。
“父皇!”蘊涵帝姬看到那字,竟是怒不可遏,伸手就要去拽夏霓裳,卻被周圍的人攔住了。“為什麼,就為了你的後位,你就要殺了我的弟弟嗎?”
“臣妾沒有做過。”夏霓裳並沒有看蘊涵帝姬,只是衝著冷夜軒說著。
“皇上。”正是僵持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
眾人朝著門口看去,只見久未出宮的太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