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上官逸塵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現在看了孩子一眼,又看了看殿內的妃嬪,才衝著冷夜軒抱了抱拳。
“皇上,孩子,並非早產。”
他的話,如同一記響雷,轟的一聲,炸的大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並非早產,是何意?也就是說,蘇沁晗肚子裡的孩子乃是足月生產,並非是因為意外而早產出生。可是如今蘇沁晗僅僅才懷有八個多月的身孕啊,若不是早產,那這個孩子。
此時,所有人的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孩子,並不是冷夜軒的。
“可能確定?”冷夜軒冷冷的問道。他的聲音極為低沉,目光也是狠絕非常。
“臣有八成的把握,若是皇上不信,可滴血認親。”上官逸塵不卑不亢的說道。
所謂滴血認親,乃是將兩個人的血,同時滴到一個盛有水的碗裡,看兩滴血是否相溶,若是相溶,即為親人,若不相溶,則沒有關係。
“拿碗來!”冷夜軒大聲說道。其實他已經知道了真相,卻仍舊不願意相信,還是要試一試。
“皇上乃是千金之體,怎可滴血,不若用那畜生的血吧?”上官逸塵跪在地上,提議的說道。
冷夜軒乃是皇上,若是弄傷了他,只怕太后會跟自己拼命的。
“嗯。”冷夜軒蹙了蹙眉頭,點頭同意了。
很快的,便有人端了一碗盛滿水的瓷碗上來,另一邊,一個男人也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
那男子身著黑色夜行衣,因為晃動,看不清容貌,只是他的嘴被抹布堵上,掙扎著要說話。
夏行看了冷夜軒一眼,便是拿了針先後的刺向了那名男子和穩婆手中的嬰孩。
“哇。”小小的孩子,哪裡受得了十指鑽心的疼痛,一瞬間便哭了出來。
只是,殿內的眾人根本無暇去看他,只是盯盯的看著中央的杯碗,看著裡面的兩滴血。
那兩滴血,伴隨著孩子的哭聲,漸漸的溶在了一起。
“啪。”冷夜軒一把揮掉了手邊的紫玉碟子,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
殿裡的妃嬪,皆是看傻了,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也是看的分明瞭,賢妃只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如今,只怕凶多吉少了。
“來人,傳朕旨意,罪婦蘇氏,不守婦道,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擇日審後定罪!”說完之後,冷夜軒更是連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便拂袖而去。
只是,在他踏出門檻的那一霎那,說一句:
“將那孽障,杖斃!”
眾位妃嬪見冷夜軒已經離開了,留在這裡也得不到什麼訊息了,便也往外走,只是那沸沸揚揚的聊天聲音,卻是停不下來。
宮裡,最是不缺流言蜚語的地方。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蘇沁晗所做之事。只是她們在鄙視她之餘,也不得不感慨,只怕只有蘇沁晗才有這樣的膽子吧。
“太后,太后娘娘。”夏行看著匆匆而來,硬是要進睿宇殿的太后,一臉的無奈。
“讓開,哀家的路你也敢攔著?”太后娘娘鳳眸微豎,一臉的惱怒。
昨夜,冷夜軒已經連夜審訊了那個男子,他也交代了是蘇王爺命他來的,原因是因為蘇沁晗常年不受寵,又沒有身孕,而她若是想當皇后,沒有子嗣是不行的。
冷夜軒聽了之後,二話沒說,直接下旨賜死。而在煙綺宮所有伺候蘇沁晗的人,貼身的賜死,粗使的也都杖責了。
“太后娘娘,不是奴才不讓您進去,只是。”夏行撓了撓頭,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您是知道的,這睿宇殿沒有皇上的同意,奴才真的不能放你進去啊。”
“哀家是皇上的母后!又不是那些個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