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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一張圓木桌,鋪不下我所有東西的一半,顯然是太不夠大了。

我加快手裡的速度又將東西包了兩包,想著終於稍稍騰出些位置,一抬頭,就看到高長恭抱著兩個墨綠色的瓷質小烏龜站在旁邊。

顯然,加上這兩隻小烏龜,桌子,又滿了!

今日便要啟程了,我的東西卻未整理好,一邊擔心耽誤行程,一邊後悔沒有在昨晚連夜收拾。

在深秋涼爽的季節裡,能將自己弄得滿頭大汗委實不易。我抹了一把汗,蔫頭坐下,言簡意賅提出明智的決定:“看來,只能舍下部分東西不帶走了。”

高長恭嘴角抽了抽,果斷將兩隻小烏龜塞到我手中,用手指了指桌上琳琅滿目的東西,明顯不信我的話:“不知你打斷捨棄哪些?”

眷戀地看著桌上的小山,我感嘆著,盡數是我千辛萬苦囤回來的,確實是都捨不得啊。

點到羽毛時頓一下,這是打送給小阿蘿的;跳到棗木珠頓住,這是打算留給自己的;視線劃過手裡小烏龜,這是送給素未謀面的他二哥,不是生辰麼,若是趕上,不意思意思說不過去……如此斟酌著,桌上只剩下三五胭脂盒。

凝神想了想,我道:“這些吧,我暫且還用不到。”小心翼翼把小烏龜放到桌上,看到他抱著的書,我又說:“這些書簡文策也舍了,我應該不會怎麼看的……”自然不會看的,我認識字,看了也不懂,還是扔掉省事,話說當初為什麼就搜尋一摞書呢?

秋風蕩過,吱呀一聲便將房門吹開。

陣陣清風中,偶覺舒爽,我立刻扔下手頭的忙碌奔到門口吹風。把臉向外湊了湊,覺得不夠,又繼續往出探,肩膀便被人扣住拉回。

他的目光正凝在我的臉上,靜靜的,像是無波的湖水,缺了碧波粼粼,也失了光彩。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也不知他的半絲喜怒,平日裡他就算閒散坐著,眸中也能窺得點點碎光。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我有點被嚇到了。

張了張口,欲打破這樣迥異的氣氛,卻聽他開口道:“儘快整理吧,若錯過啟程的時辰,傍晚前大概趕不到下一個客棧。”

丟下這一句話,他悠然出去了。

看著他踱出門的身影,我愣愣不知所然。他明明說了幫我一同整理的,現在倒當起了逃兵。可那抹月白,倜儻的身影上卻被我敏銳的察覺一絲絲的生氣。

我想,他應該是生氣了,而且很是生氣。

可他為什麼會生氣呢,我什麼都沒說啊,東西多帶不走,捨去一些才是明智。再說了,他不幫我整理,明明該生氣的是我。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 ^ ^ ……

晌午時分,我終於打理好一切。

小二哥牽來馬時,高長恭將我收拾的物品分類規整,他無暇顧及,我便伸手接了韁繩。

來時騎的凌雲和二黑,現在需再陪我們返回另一個國家。摸摸二黑背上光澤亮麗的皮毛,我猜想它們在客棧的日子一定過得不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樂不思蜀。

可我現在確實沒有太多的心思研究兩匹馬會不會樂不思蜀,因為經過早晨之事後,高長恭對我說的話不過五句,一隻便手可數清,這才是我最為擔心的。

萬一他氣急,將我丟在荒山野嶺,那我必然是死無全屍了。想到這裡我覺得有必要緩和緩和關係。

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我十分想說話卻不說什麼合適,萬一說得不合時宜,激怒了他,那就更糟了。於是我除了齊聲嘆氣,便是用雙手抓緊韁繩怔然糾結。

好像,他也沒說自己不高興呀。可我就是感受到了,從他的眼睛,從他的面容,從他一系列的動作中。

兩個人從相遇到相識,大抵是需經歷一段極其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