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可以禦寒,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經過幾天的嚴寒,海面封凍的速度大大加快,皮島士兵與韃奴的決戰將會在這幾天內上演……
一月二十九日早,劉文炳便在大帳外大聲報告,進來後臉色有些凝重,眾人都知道怕是有大事大聲,坐直了身子傾聽。
劉炳文取出一份密報道:“大人,行動隊臨時傳回來的急報,情報司已經翻譯完畢……”
楊波望了望大帳的眾人,道:“念!”
“是!行動隊管事報,根據皮島守軍探查的訊息稱,昨日韃奴大營燈火通明,儘早陸續有大批韃奴出營整隊,這次是傾巢而出,估計有步甲一千五百,騎兵五百,輔兵八百餘,由於海面封凍已畢,這些韃奴隨時可能繞過冰牆登陸皮島,另報宣州韃奴亦同時相應,派出小船開始引誘皮島水師,海面追逐戰足足打了一天,行動隊判斷,韃奴會在二十九日發起總攻……”
楊波起身走到地圖面前,仔細打量鐵山,並用手指著鐵山和皮島之間的海面道:“咱們這隻黃雀也該出動了,現在我命令!”
在座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包括譚應華和他的兩個心腹。
“……遼東營出兩個連,登陸後監視當面鐵山之敵,記住,不許放一個韃子出來,也不許放一個韃子出城求救!有沒有信心?”
胡麻子抬頭大聲道:“是,保證不放一人一卒出城,否則大人唯我是問。”
楊波點頭又道:“火繩槍營和廣鹿兩千士兵暫歸李大力指揮,等韃奴發起總攻後咱們把他們攔腰截斷,堵在冰面上,老譚,你們要動員一下將士,告訴他們,只管放心打,最後的戰果不會虧待他們的。”
譚應華笑容滿面道:“放心吧知閒,那些兔崽子一聽到和遊擊營並肩殺敵,士氣不知道多高呢,俺就奇怪了,以前咋就是一副蔫不拉幾的死樣子呢,不過那些崽子們雖然喜歡和遊擊營並肩作戰,不過卻不喜歡遊擊營的傲氣,老師門縫裡看人,他們都有些不服氣。想和遊擊營的……”
譚應華兩個心腹也笑了起來,顯然譚應華的話說到了他們心裡,楊波沒空理會譚應華的嘮嘮叨叨,繼續說道:“各營哨騎都集中起來使用,由遼東營教導官張權帶領,主要負責監視宣州,義州一帶韃奴的動向。特別是奴酋的動向,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報告。”
張權精神抖擻,大聲領命。
“水師由韓橋山帶領,目的有兩個,其一,防止朝鮮水師的突然襲擊。並且監視東江水師各部,不許一人一船離島,其二、封鎖身彌島,截斷島上韃奴的退路,等待後續命令。”
韓橋山一頭霧水的問道:“大人,身彌島距離宣州十里左右,中間還有一個小島與海岸相連。若是冰面封凍,戰船如何能封鎖的住?”
楊波無奈的說道:“封鎖身彌島是虛招,攻擊鐵山開始後身彌島上的韃奴定會接到急報,你們的任務是延緩韃奴增援的腳步,用戰船上的火炮其一開火,能封鎖最好,封鎖不住便由他去,再看看情況能不能解救那些擄掠來的工匠……”
一月二十九日。大批水師回到小和島的指定登陸地點,島上貧瘠,吃食簡陋,連飲水都是限量供應,更別說什麼娛樂活動,他們寧可與韃奴拼命,也不願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一天。那些士兵看到一艘艘雄壯的福船徐徐升起風帆,不由大聲鼓譟起來,興奮之情濫於言表。
就在黃雀們開始陸續登船的時候,駐紮在鐵山的螳螂們在右翼甲喇章京納格的帶領下也開始了緊張的戰前準備。今天是他們發起總攻的時候,在這個天寒地凍的鬼地方苦捱了一個多月,他們滿肚子都是怨氣,納格也是無奈,主子和旗主瑚什布正在義州享受縱兵劫掠的快感,把試探攻擊的重任丟給了他指揮,他很擔心完不成命令被主子清算,要知道鑲藍旗已經被主子上上下下清洗了好幾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