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個個不由自主的狂吞唾沫“你們誰會操炮?就是那門船尾小炮”
那些俘虜抖索了半天,人群裡有兩個人站了起來“大,大人,俺會”
“好”
楊波朝那個頭目努努嘴:“把他綁在炮口前,送他上天”
刷
在場人的臉全白了,這個百戶簡直就是個變態殺人狂魔啊?
“身子轟爛了沒事,腦袋一定要留著,我還要拿去請功呢”楊波望著那個一路嚎叫的頭目被幾個軍戶拖雞一樣往船上拖,還不忘記囑咐一句。
在等待頭目歸天的漫長時間裡,俘虜群裡傳播著一種絕望和恐懼的氣氛,楊波顯然也發覺了,他朝人群咧嘴一笑“別害怕,只要和我相處久了,你們就會發現我是多麼一個善良的人”
彷彿為了回應他的話,楊波剛說完,
轟隆!
一道紅光劃過漆黑的海面,朝著空中呼嘯著飛去,很多人甚至看到了血光!
很快,幾個軍士走了回來,他們抬著一具破碎的屍體,一大串麻繩一樣的腸子拖在地上,每走一步,地上就是一片血窪,最後回來的是犢子,他右手提著一個腦袋,嘴裡咬著一柄雪亮的腰刀,上面還滴著血……
雖然殺人對他們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心口都跳的厲害,整個海灘靜悄悄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沒人敢張口說話,因為一張口,只怕就會吐出來……
沉悶的嗚咽和牙床打架聲成了俘虜群裡唯一的主旋律。
“現在,想必你們已經體會到了毛家屯的熱情好客了”楊波笑著揮了揮手,指著那顆插在木樁上滴血的腦袋:“你看,他已經體會到了……”
接下來楊波的命令很奇怪,每一個海寇都被單獨分開,相互指認,只要是手上有人命的都被挑了出來,而今晚殺過毛家屯軍戶的早就已經被綁在了木樁上。
“給我打,把鞭子沾了鹽水打”
楊波走到蹲在一邊的二丫身邊,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活活打死!”
海灘上,一排蓋著白布的屍體,周圍跪滿了他們的親屬……
“知閒知閒”
遠遠地,畢方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看到海灘上的慘狀,他不由皺了皺眉頭“有個傷員想見你”
畢方濟壓低了聲音:“恐怕是不行了……”
楊波看著滿身血跡的畢方濟,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那個重傷員脖子被劃了一下,看起來刀口不長,可是後世來的楊波知道,他的頸動脈已經被劃破,要不是一直被人按著傷口,這人早就流血過多死了。
那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緊緊握著楊波,眼睛不停的掉淚。
“只要有我楊波在一日,絕對不會讓你的老母妻小挨餓受凍,我會把他們當自己家眷一樣照應,你放心”楊波湊過去,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聽到這句話,那人蒼白的臉突然舒展開來,半張的眼睛緩緩合攏,手無力的垂下,很快就沒了生機。
畢方濟走到了楊波面前,對於這樣血腥的場面,他與生俱來的產生出一種厭惡感“知閒,你準備如何處置他們?這樣似乎太殘酷了些”
“我準備把他們都宰了,請功的話,帶著腦袋去就夠了”楊波很是輕描淡寫,彷彿殺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雞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全在心裡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有什麼想說的?”楊波斜了一眼神父,後者正在陷入激烈的鬥爭中。
“知閒,我知道我的身份不適合干涉你的決定,我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忘記這一點……”
畢方濟緩緩說道:“但是,我的另一個身份又在提醒我,如果不向你開口,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神父,難道你真的忘記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