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遙領即墨營各部駐登州,登州新設一個水營,也在旅順的管轄之下,以上兵馬雖然名義上都歸登州總兵節制,但李惟鸞身為總兵也管不了下面遊擊副將參將的軍餉,除了戰時,平時發的令是不管用的,從這一點來看也能明白朝廷的摻沙子,派系制衡的苦心,而對這些兵馬有直接管轄權的是嚴坤之、宗元方、周光壁等,一個控制了糧餉,一個控制了升遷考核,登萊巡撫除了下轄的正兵營外,奇、援、遊、水等各營,原即墨營更名為遊兵營,楊波升遊擊一職駐旅順,加上奇兵營一部,還有新建水營等,整個旅順駐軍將會達到六千人,其中楊波能直接指揮的近三千五百多兵額,為了給遊兵營補充兵員,朝廷特許遊兵營可以從安東、靈山、鰲山、大嵩四衛六所裡抽調衛所軍戶補充兵額,這下封賞讓楊波高興得合不攏嘴,遊擊一職能透過已經讓他喜出望外了,要知道正兵歸總兵直轄,奇兵駐鎮,遊兵最自由,甚至可以無需兵部調令跨鎮出擊!沒想到朝廷還多給了他一個招募兵員的特權,因為只要運作得法,即墨周邊的四衛六所都將會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而且能借著清查軍田的名義對那些侵佔土地計程車紳舉起屠刀,到時候即墨周邊將會成為旅順最堅實的糧食基地。
楊波並不知道他的大名已經被崇禎帝幾次掛在嘴邊了,他也不知道崇禎帝見過周光壁後對他用體重壓死對手的勇猛頗為失望,既然周光壁碌碌無為,那麼旅順大捷的功臣良將聚焦在了楊波身上,崇禎帝甚至為了楊波的封賞煞費苦心,不顧朝廷官員指責把楊波的署級從千戶提升至衛指揮使,軍職則是從即墨指揮僉事提升為遊擊,直接跳過了把總、守備,楊波並不知道,原來遊擊一職是要去京師向兵部備案述職的,崇禎帝打算趁這個機會見見楊波。
至於嚴坤之則是行情大漲,甚至登萊巡撫的位置再坐幾年,很有可能會入閣拜相,當然也是傳聞罷了,而宗元方更是聲名大振,入京奏對簡在帝心,在崇禎帝的心目中幾乎與高起潛並駕齊驅。
但一聽到要從遼餉中撥付旅順兵馬餉銀時,朝中的反對意見就多了起來,要知道除了看得見的餉銀外,其他的如築城,安置心腹等附帶捆綁,關寧軍馬的利益不知道牽動了多少朝中大佬的心,結果就是原本自持戰功的楊波飽受打擊,別說原本想比肩關寧軍的步軍一兩五銀,本色米五斗大幅縮水,連帶著家丁的餉銀都變成與步兵一樣的待遇,加上漂沒,分流等等,最後落在雷霆旅手裡的餉銀滿打滿,一年最多隻有六個月不到,這還是嚴坤之、宗元方等給他薄面,沒有截留太多的結果,楊波眼瞅著希望破滅,跳著腳罵了幾次,但他又能如何,剩下的六個月餉銀,還得著落在自己身上解決!
楊波的心腹自然是各有升賞,除了各營主官基本都升到了千戶外,其他如鐵牛,莫愁等這些絕對心腹都升任了衛所的指揮同知或僉事,雖然都是些虛頭巴腦的空銜,但也好過沒有,其他一些低層的連排長則是佔據了無數百戶,總旗的位置,朝廷喜歡摻沙子,楊波也摻沙子,把這些人都塞到即墨營四衛六所裡面,到時候自己只要一揮手,即墨一帶都在自己的絕對控制之中。
陳碧蓮的義父高鴻忠還在前往倭國海貿的路上,登州水營的把總的職位楊波便讓高元祥擔任,其他韓橋山,費爾南德斯等作為輔助,另外膠州灣陸續開始招募有經驗的技工,整頓和維護舊船,也為登州水營新建造戰船做準備,根據大人的指示,只要朝廷的銀餉一到,立馬就能開工。
七月二十八日,所有大小主官,包括石臼所,即墨兩地的負責人全部趕到旅順,準備參加定在八月一日,由楊波親自主持召開的第二屆旅順、即墨、石臼三地代表大會,聽說大人將會在大會上宣佈三地未來的五年計劃,以及各部門的人事調整等。
所有參加過第一屆代表大會的人在內部最少都是一個部門的主要負責人,官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