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了。”陳繼勝這話聽起來就也還蠻忠誠的。

“陳老大人，上次王爺率兵來燕雲演習……”李豐田主動提到此事，並且已經做好了聽難聽話的準備。

“此乃無謂之舉，勞軍傷財，還傷了我燕雲一片忠君愛國之心！雖然如此，我燕雲兵馬也沒敢進犯王爺分毫，臣子之禮卻也不虧！”陳繼勝道，“說到此事，休怪老夫多言，你李大人忝為兵部郎中，為何不直言進諫，阻止此事？”

“好我的陳老大人啊，你也知道下官我只是一個兵部郎中，此等大事，焉有我說話的份上？但我下官倒是可以跟老大人說句心裡話，我對此事也甚不以為然！”李豐田道。

“別人說這話，老夫就當是敷衍，豐田此言，老夫卻信，你平素所為，老夫也知一二，算是個明白人兒。”陳繼勝道。

“但下官此時卻也糊塗了，還請老大人賜教。”李豐田道，“你燕雲郡現在究竟是個什麼章程？蕭辰蕭大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到底是要造反不是？”

“哈哈哈！”陳繼勝聞言一愣，隨即大笑，“這話可也不好回你了，若說我們沒有造反，可皇上卻派鳳陽王率領大兵前來鎮壓，不反也得反；若說我們造反了，可也沒有跟咱們大周動過一刀一槍，也沒傷一兵一卒……豐田你卻以為如何？”

“豐田以為，當以和為貴，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李豐田道。

“豐田這話說的好，深得老夫之心。”陳繼勝道，“樹欲靜而風不止，臣欲忠而君不信！似此卻又奈何？”

“哎呀老大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李豐田聞言嚇了一跳，下一句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可不是什麼臣欲忠而君不信啊，你陳繼勝大人熟讀經書，怎麼還能胡亂編排典句，這是要陷我於不忠不義啊這是！

“話不是這麼說的，卻就是這麼個意思，但現在說這話，卻也已經晚了，正所謂雁過留聲，風過留痕，鳳陽王數十萬鐵騎踏我燕雲，終究還是會留下痕跡的呀，現在我燕雲是民心不滿，軍心不忿……若非老夫和蕭辰壓制，說不定還真會有什麼不忍言之事發生……”陳繼勝卻又恁地說。

“那就是說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了？”李豐田悚然一驚。

“豐田啊，這話你不該問老夫，也莫去問蕭辰，要問就回去問皇上吧。”陳繼勝沉聲道，“但我想你回去怎麼也得有個交代，今兒老夫就代表蕭辰和燕雲郡回你一句話，不管將來局勢如何，我燕雲都不會‘主動’‘公然’造反，就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