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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酒樓、賭場、楚館,碼頭等等,所有的地方都被官兵搜了個遍。街上人仰馬翻,好多個名流學士被人從花魁的被窩裡掀了出來,好不荒唐。
陸知許自然也接受了盤查,可是她就一個人,一輛馬車,車裡就兩個包袱,有什麼好查的?
查了好幾遍,連客棧後院都被刨了,可是依舊什麼線索都沒有。
客棧裡的商人都被嚇成了鵪鶉。
“這苗頭不對啊!可是京中出了什麼大事?”
“我哪兒知道?”兩個外地來的商販用家鄉話聊天,“真是倒黴透頂。”
“怕是出了大事。”
郡主府剛剛失竊,外面的人還沒收到風聲,所以都是猜測。
始作俑者暗中窺探一切,這種將順德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快樂,誰懂啊,家人們?
陸遷覺得自己最近這半年,真的是倒黴透頂,喝口涼水都塞牙。
好好的,郡主府居然失竊了,整個庫房裡的東西都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了。
連根毛都沒剩下,成王府兩代人積攢下來的東西,還有女兒的嫁妝,全都不見了。
說起陸知音的嫁妝,陸遷更是從腳底板痛到了天靈蓋,全身的毛孔都像是被賭住了一樣,難受。
給大姐的嫁妝,八成都是當年淩氏的東西。
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捨得動淩氏的嫁妝,想著都給女兒帶到羅家去,即便是被人發現了,塵年舊物也引不起什麼風浪了。
淩氏的東西,沒有一樣不好的,可是現在,一樣都沒剩下。
陸遷越想越氣,要是讓他抓住這個小賊,非扒了他的皮,掘了他的祖墳不可。
郡主府失竊一事,還是沒能瞞住,鬧得沸沸揚揚,京中人盡皆知。
後宮裡的主子們都把順德郡主的事情當成了笑話,時不時的拎出來取笑一下。
要怪就怪順德郡主這些年太過囂張跋扈,人緣不好,大夥在她身上沒少吃虧,此時沒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厚道了。
皇后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只不過她依舊反應平平,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
“娘娘,郡主也太不像話了,如今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比當初濟縣的動靜還要大得多。”
皇后只道:“你管那些做什麼,總不是咱們惹的亂子。”
“可萬一聖上又要讓您給郡主作主,那可怎麼辦?”不能每次郡主惹出來的亂子,都讓皇后娘娘背鍋吧?
皇后放下手中的書,淡然一笑道:“聖上,怕是沒有這個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