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他的痛苦,但是冼氏所作所為,確實很難讓人同情。
“舅舅,我是晚輩,按道理來說,這種事情我不該參與。”但是吧,人都要死在她手裡了,她多說兩句也無妨。
“你不僅要考慮自己的感受,也要想一想犀兒。不管怎麼說,冼氏也是他的母親,你怎麼做,我都不反對,但犀兒以後該怎麼辦?”
凌飛羽搖了搖頭,“我淩氏,絕不可有像冼氏這等背信棄義之輩。我要寫一封休書給她!”
陸知許拿了紙筆,凌飛羽深吸一口氣,提筆寫下一封休書。
陸知許將寫好的休書放在冼氏身上,然後讓凌飛羽迴避一下。
凌飛羽眼不見為淨,躲到旁邊一個隔間去了,門關上以後,幾乎聽不見聲音。
陸知許將手放在冼氏頭上,讀取了她的記憶。
冼氏的一生,飛快地在陸知許的腦海裡閃過,她被催眠以後,交代了許多事,基本與事情相符,少數細節方面的問題,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陸知許接收她的記憶以後,收回了手,在許氏的鼻息下一探,卻發現她仍有呼吸,人還活著。
為保萬無一失,陸知許取出長針,從頭頂扎入冼氏死穴。
須臾間,冼氏便沒了呼吸,脈搏也不再跳動,確實是死透了。
陸知許這才將凌飛羽叫了過來。
“人已經死了,舅舅覺得葬在哪裡合適?我身手尚可,連夜將人埋了去。”
凌飛羽看著冼氏的屍體,心情自是十分複雜。
“這棺材便給她用吧!此事你不要管了,我來操辦。知知,我想過了,你易容的那個主意,不妥。”
陸知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舅舅你的意思是,要打草驚蛇?”
“是,只有這樣,你我才不會被動。”
“好。”陸知許將自己的落腳點告訴了凌飛羽,然後道:“舅舅若有事,到那裡找我便是。”
凌飛羽點了點頭,“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舅舅,不著急,我還有事要處理。不知府上可有一位腳跛的婆子?四十歲左右,生得十分瘦。”
府裡確實有個腳跛的婆子,年紀,模樣都對得上。
“有,她難道也有不妥?”
“是冼氏的接應,也是京中的人。即便是打草驚蛇,此人也留不得。冼氏一死,京中收不到訊息,自然就會有所察覺。我們正好利用這個時間差,做一些事情,免得被打個措手不及。”
“也好!那婆子姓徐,當年差點餓死,我也是好心才將人收留了,不想竟然也是裝的。”
凌飛羽自嘲一笑,眼神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