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上房,回了自己的跨院。
下人給他準備了漱口水,寶兒漱口擦臉,然後又去練字了。
他的字還不太好,他要快點把字寫好,好給爹爹寫信。
寶兒一走,嘉敏郡主就揭她的底,“你還能騙寶兒幾年,你兒子聰明著呢。”
陸知許輕笑一聲,“能騙一時是一時啊。郡主,你可有什麼缺的?需要什麼千萬別客氣。”
“我不跟你客氣,但是我有個事兒求你。”
“說吧,咱倆還用得著這個求字。”
嘉敏郡主有些不好意思,“你能不能陪我回去一趟,我想拿些東西,再順便看看家裡的情況。”
陸知許正好也想探探那個女人的底,就同意了。
“明天不行,明天我得進宮,後天吧。”
“也好。”
嘉敏郡主用過飯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陸知許則是開始寫脈案。
她要為凌飛羽制定一個詳細的治療計劃,包括初期的治療,中期的恢復,還有後期的復健,都要寫得清清楚楚,還要將有可能面臨的困難和失敗寫下來,反覆推演。
“夫人,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好。”陸知許將脈案收好,洗漱睡覺。
原本陸知許對羅熾進空間這件事情都不抱期望了,沒想到後半夜的時候,空間突然傳來了一陣波動。
陸知許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迅速進入了空間,剛進空間,她就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無爭?”陸知許心尖微顫。
羅熾一身血汙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
陸知許連忙上前檢視他的情況,卻發現他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羅熾只是睡著了,氣息平穩,脈象也沒有任何異常。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來之前他的神經應該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所以進入到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後,身體上的疲勞和精神上的驟然鬆弛,讓他忍不住睡了過去。
實在是太累了。
離家一個多月,羅熾瘦了不少,黑了不少,臉上全是胡茬。
看來戰事焦灼,他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哪裡還有時間打理自己呢!
正想著,卻見羅熾的睫毛眨了眨,人也醒了過來。
“君君?”
“傻樣,現在我們絕對安全,你也不是在做夢。”
羅熾鬆了一口氣,連忙爬了起來。
“你怎麼躺在地上了?”
“沙發那麼幹淨,弄髒了怎麼辦,我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羅熾只道:“我怕你擔心,才會進來和你說一些。君君,戰事焦灼,我很忙,連給你寫信的時間都沒有,抱歉。”
“說什麼傻話,對了,你吃飯了嗎?”
“我吃過了。”羅熾拉著她的手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保重自己。只是這場仗,只怕要持續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