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體面似的,不見了蹤影。
誰想要這點體面呢!
這麼多年下來,要是沒有那點血親的維繫,他們早就刀兵相向了。
這次嚴松回來,居然還要拉他一起,他不想讓整個家族為嚴松陪葬,他有什麼錯?
“我改與不改,有什麼要緊?嚴家如今,就如同砧板上的魚,隨時隨地,任人宰割。”
嚴濤無言以對,真要論起來,這禍事還是由他而起,他若不尚主,也沒有如今這事兒了。
“你打算如何?”
嚴松嘴角翹起,毫不掩飾自己得逞後的得意,他知道嚴家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選擇與他共同進退。
當然了,他們若是不肯合作,他也自有辦法,讓他們上了自己這條賊船。
嚴松需要助力,嚴家便是他的首選,而他們同樣別無選擇。
“接下來你想怎麼辦?”嚴濤只道:“羅熾就要回來了,他們家風頭正盛,你這個時候找羅家人的麻煩,沒有好果子吃。”
“我說我不是為了陸氏,你也不信吧?”
“哼。”嚴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心說你好人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實在是丟臉,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嚴家上下都沒臉做人了。
儘管嚴濤看不上他這個變態的弟弟,但是如今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自然也要警告一二。
“那陸氏,可不是一般人物。醫術高超,還會功夫,旁人都近不得身。”他意味深長地道:“你想要沾染她,怕是難如登天,小心把命搭進去。”
嚴松嘿嘿一笑,十分下賤,“大哥不必管,此事我心裡有數。另外,大哥準備一下,我家主子最近得空,很可能來府上做客。”
每次聽到嚴松說我家主子這四個字,嚴濤都覺得非常難受。好像自甘下賤似的,上趕著為奴。
可嚴松說,你們是皇家的奴,也不比我高貴多少,大家都是奴才秧子,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家主子,到底何方神聖?”
嚴松的嘴很嚴,半個字也不肯透露。
“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我有事,先走一步,大哥等我的好訊息。”
嚴濤也算了解他,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根本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他從小自負,一向覺得自己尚主是嚴家的恥辱,如何能聽自己這個資質平庸之人的話。
嚴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隨他去吧!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想完,又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嘴兩下,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嚴松出了嚴家的門,直奔郊外,往雲頂山上去了。
空空跟著他一路,越看越覺得不對,這人有毛病吧,難道是特意來爬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