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嗎?”
“也對。”
街頭巷尾到處都是這種議論聲,不過,很快人們的視線就被後面一眼望不到頭的嫁妝給吸引了。
“好傢伙,這有多少抬啊?”
“難怪二嫁也能嫁得這麼好,原來是個富婆。”
沒有人看了不眼紅的。
“許大多數箱子都是空的呢?”
“晉國公府又不傻,又沒錢,又沒貌,還是二嫁之身,圖什麼?”說話的男人抬了抬下巴,朝騎在馬背上的羅熾看去,“世子有才有貌,什麼樣的姑娘娶不到。”
眾人瞧著羅熾,也是羨慕非常。要不說投胎也是一個技術活呢,同樣的生而為人,這人和人可不一樣。
終於,花轎停在了晉國公府門前。
“壓轎。”
陸知許本來昏昏欲睡,被喜娘一嗓子喊精神了,坐在轎子裡一動不動。
轎子微傾斜,有人在旁邊提醒著,“夫人,該下轎了。”
哦,沒有踢轎門的環節,電視劇誤我。
陸知許下了轎,手中便被塞過來一截喜綢,料子滑不溜手,加上她手心裡有汗,喜綢差點從她手裡滑下去。
還好她一把握住了喜綢,加上喜服的袖子寬大,應該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吧?
陸知許握著喜綢,在喜娘的提醒下,邁著小碎步跟著羅熾進了晉國公府的大門。
“新娘子來了。”
“她算什麼新娘子?”說這話的人也自覺虧心,不敢高聲叫嚷,圖一時痛快罷了。
看客們各種心思,人群中的陸知音暗暗撇了撇嘴,一副坐等看好戲的表情。
今日她倒要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這時寶兒已經由葉嬤嬤和紀嬤嬤陪著進了新房。
旁人要是知道了,只怕要說一聲不合規矩,可羅家,羅熾就是規矩,誰能管得?
前面,一對新人正在拜堂。
拜了天地,再拜父母,然後才是夫妻對拜。
陸知許本來想著,大喜的日子,大家表面一團和氣,把這場面圓過去,再好不過。
她難得想顧全大局,不弄么蛾子,可偏偏有人坐不住,總要弄出點事端來。
拜高堂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兒跳出來一隻野貓,直直地就朝著陸知許撲了過去。
新娘子蓋著蓋頭,什麼也瞧不見,要是被這貓撲著了,不但要出醜,還很有可能會被貓抓傷,萬一傷了臉,見了紅,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野貓嘛,不通人性,不服馴養,兇一些也是有情可原的。
只可惜放貓的人什麼都算計到了,就是沒算計到陸知許不是個任人揉搓的麵糰。
那貓衝過來的速度非常快,羅熾跪在陸知許身旁,立刻伸手去攔。
陸知音微微挑起嘴角,只要貓抓傷了羅熾的手,見了血,便是大大的不吉利。若羅熾力道太大,一拳將貓打死,也是如此。
陸知許自然也想到了這些,她飛快地將頭上的紅蓋頭扯下,朝著那隻野貓當頭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