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拎著藥箱回家,讓人把蘭花送到了南玉家裡。
蘭花一百個不服氣,一口一個她是世子爺的人,把南玉都逗笑了。
“你說話之前都不過過腦子,照照鏡子的嗎?就你這種姿色,也能入世子爺的眼?”南玉坐在那裡,就像一幅畫一樣,她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舉手投足間都是讓人心驚的氣質。
“要你管,你算老幾啊?”
南玉將蘭花的賣身契一抖,“我收拾人的法子可多著呢,你不聽話,我大可以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蘭花抖了抖,淚眼婆娑,“你們怎麼這樣!”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鐵蒺藜回家時,發現家裡突然多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他一臉懵圈的表情,十分嫌棄地問道:“這醜八怪哪兒來的?”
他斷了一隻手,又頂著一個大光頭,兇相畢露,把蘭花嚇得哆嗦成一團,根本不敢說話。
這都什麼人啊?
張氏將家裡安頓一番,讓下人們各司其職,又和二房的人說了一聲,就抱著孩子上了馬車,跟陸知許和羅熾回京了。
這一路上,李氏的心情是十分忐忑的,她本不想去,自己留在村裡照顧兩個孩子,又有下人幫襯,肯定沒問題的。可是小姑子說什麼都要把她帶到京城去,說是為了安全著想。
李氏這個人一向是沒主意的,反正婆婆和小姑子也不會害她,她就跟著過來了。
路上倒是沒再出么蛾子,一行人很順利地回了羅府。
陸知許給張氏和李氏單獨安排了一個小院,離主院有些距離,但也不會太遠。
下人都是家裡自帶的,再加上有葉媽媽和紀媽媽幫襯,絕對不會出現什麼不自在的情況。
“娘,我打算下午就走,舅舅那邊的情況十分兇險,我早去早回。”
張氏點頭,將心裡的焦急死死按住,不肯在女兒面前表露一分。
“你儘管去,我會幫你看好家的。”
“平時世子在營中處理軍務,有時候可能三兩天不會回來。這院子裡外都有護衛,暗衛守著,您大可放心。”
張氏只道:“我不怕什麼,會幫你看好寶兒的,只是國公府那邊,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你不用搭理他們,國公爺那個人最是好打發,只要給他一些甜頭,姜氏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世子爺的那個弟弟,就是個紈絝,膽子也不大。”
“可你那個妯娌可不是好相與的。”陸遷和順德郡主生的女兒,能是什麼好人。
陸知許沉默了一下,才道:“娘,陸鼎之死了。”
這樣大的事,張氏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他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是生病死了,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死得好。”張氏咬牙切齒,猶覺得不解恨,恨不能啖其血肉,“那兩個老貨,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初你母親可沒少受他們磋磨。”
“那許氏也遭到了報應,現在生了病,半痴半傷,已經不認識人了。”
張氏眼睛迸發出奪目的光彩,“好好,這樣半死不活的受罪,這才是最好的。”
“娘。”陸知許道:“陸遷也失蹤了!”
聽到這裡,張氏哪裡還能不明白,她興奮地握著陸知許的手,小聲道:“你出手了?”
陸知許點了點頭,“陸遷死了。”
張氏熱淚盈眶,“死得好,下一個,該輪到順德郡主了吧?”
“娘,不急,這是一場大戲!”陸知許道:“我先把舅舅接回來。”
“對對,是我急糊塗了。”這麼多年都等得了,還差眼前這一時半刻嗎?
“你得注意安全,好好的。”
“放心吧!”
陸知許簡單收拾了兩個包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