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帝的書案上,擺了高高一摞的奏摺,各地官員的摺子如同雪花一樣飛向京城,大多是要糧要錢要人的摺子,把天啟帝愁得夠嗆。
天災兵禍不斷,各地暴動不休,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這些廢物,尸位素餐,只知道向朕要銀子要人。”天啟帝氣得摔了手裡的摺子,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國庫空虛,可大夏國就像一隻篩子,到處都是窟窿,堵也堵不住。
“天災人禍,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朕得位不正,降了天罰?”想到這裡,天啟帝心中一陣悲涼。
“高或。”
“聖上。”高公公立刻躬身上前,聆聽聖上聖言。
“擺駕素淵宮。”
高或眉目不動,揚聲道:“遵旨,擺駕素淵宮。”
天啟帝去了素淵宮的訊息,沒一會兒就傳到了皇后的耳朵裡。
她微微一笑,並不介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雲山霧罩,摸不到頭腦。
“可憐的人,不過是想求一片真實,求了一輩子……”
順德郡主的臉色難看至極,只不過此時大理寺的官員和五城兵馬司守備都坐在屏風後面,看不見罷了。
“這麼說,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馮立如有些尷尬的道:“回郡主的話,確實沒有找到線索。門鎖窗戶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庫房就相當於是密室,形成了一個閉環,財物在密室之中不翼而飛,實在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他說完這話,眼神微閃,差點忘了濟縣的事,可是那件事情的真假還有待商榷,畢竟不排除姓單的監守自盜,玩花活的可能性。
賊喊捉賊,自古有之。
馮立如想到這裡,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才補充道:“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房樑上,窗欞上,也沒有繩索痕跡。那麼多東西,若是連夜搬動,不可能沒有任何聲響。可是郡主,您也看過現場,真的是十分乾淨啊。”
除了灰,就只剩下灰,一點搬動的痕跡也沒有。
“雖然現在京裡沒有宵禁,可是那麼多東西總要搬運吧!我們沒有查到任何車轍馬蹄印記,郡主府前後街道都進行了搜尋,可是毫無線索。”
馮立如說完,兵馬司的指揮使又跟著補刀。
“進出京城的四門都有重兵把守,大半夜的想把這些財物轉移出去,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屬下等人一直在四處查詢可疑車輛,但也一無所獲。”
順德郡主差點沒被氣死,可是她現在有求於人,心裡再氣,也不可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兩位大人辛苦了。”順德郡主一個眼神過去,便有丫頭將兩封紅封遞了過去。
“天氣寒冷,這是給兄弟們買酒的,喝了也好暖暖身子。”
兩人相視對看一眼,只好接了過來,“多謝郡主。”
“不必客氣。只是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齒寒。還請兩位大人辛苦些,早日破案,還京城一份安寧。”
“這是下官分內之事,定然全力以赴。”
順德郡主這才滿意了,差人將他們送了出去。
二人一走,順德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庫房失竊一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原本因為那批花的事,她就賠了不少。現在不但將自己的老底都折了進去,連女兒的嫁妝都沒了。
婚事在即,她到哪裡去給女兒籌十里紅妝去?
順德越想越氣,嗓子眼又湧上一股腥甜的味道,讓她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濟縣,明月山莊,庫房失竊。
三件事,件件離奇!
順德覺得,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籠罩在她的頭頂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掐向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