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佩服凌飛羽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給凌飛羽開了方子，讓劉贇去抓藥。

“君君……”凌飛羽這會兒已經沒有大事了，但是依舊半臥在床榻上。

“舅舅。”

“我想著，把你娘他們接過來。”

陸知許微微愣神，很快明白過來，他是想把張氏當作凌家女，讓她也親眼看著凌府重現。

“舅舅，這是否不大妥當？”陸知許當然是願意的。

“有什麼不妥當的。不說別的，只說她把你養大，便是一份極重的恩情。若是沒有你，凌家哪裡能等來洗刷冤屈的這一天？”

陸知許點了點頭，又說起凌含霜的屍骨一事。

凌飛羽雙目含恨，“陸遷當真是畜生，豬狗不如……”他哽咽道：“你娘如珠如玉的一個人，活生生讓他們一家子吸乾了血肉。”

“舅舅，我已經為孃親報仇了。陸鼎之和陸遷一死，順德又獲了罪。如今陸家老太太躺要病榻上，也沒有幾天好活了。陸家只剩下一個庶出了陸如錦，還有一個二世祖陸文鋒，哼，不提也罷。”

陸家早晚爛透。

“這是對他們最好的報應。”

凌飛羽點了點頭，“你那個妯娌，只怕會找你麻煩。”

他說的是陸知音。

“她呀，哼哼。”陸知許露出一抹怪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日子只怕也不好過呢！”

沒錯，陸知音的日子十分不好過。

順德獲罪，成了罪人，郡主府的一切都和她的子女沒有關係了。

天啟帝不但查抄了郡主府，還派人追收贓款，把順德還是郡主時期所有非食邑所得收繳回國庫。

順德的財產，很大一部分都被陸知許給拿走了。

剩下的並不多，還有一部分是陸知音的嫁妝。

監察司的人找上了晉國公府，向陸知音追繳贓款。陸知音哪肯給，差點讓人抓到天牢裡去。

最後一對賬，陸知音賠了個底朝天，不但陪嫁的莊子，鋪子，金銀玉器都被沒收充公了，還倒欠了幾樣東西，也不知道是被她摔了還是讓誰偷了。

只能拿錢抵債，到最後全身上下剩不到百兩銀子。

只是她的慘日子，還在後頭呢！

“陸家不會有好下場，相反凌家，會越來越好。”

凌飛羽也狠狠地吐了一口濁氣，“是，越來越好。等宅子修葺好了，我再給你外祖父他們遷墳。”

這當然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