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錦華出了魏家,不敢停留,直接去了嚴府找人。
嚴家人聽說是找嚴松的,眼裡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現在全京城上下,誰不知道嚴松就是一坨臭狗屎啊,誰沾誰臭。
“姑娘,我們家二爺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
剛挨完打,看臉都認不出來那是嚴二爺,怎麼見客啊。
“身體不適?他怎麼了?他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魏大姑娘一臉急切,“我能去看看他嗎?”
“這,不大妥當吧?”門房的人瞧見魏大姑娘一身婢女裝扮,模樣也生得一般,以為自家二爺又去勾搭了誰家府上的丫鬟了,沒多想。
“姑娘,你請回吧,我們二爺不見客。”
大爺都交代了,二爺養好傷之前,誰也不見。
魏錦華急得跳腳,“你們能不能和我說說,他到底怎麼了?有沒有什麼不好的?”
她都要急哭了。
門房的人瞧見了,心裡也是打鼓。
“姑娘,你和我們二爺……你姓什麼啊?”
魏錦華一聽有門,趕緊自報家門,她倒是沒傻透,只說自己姓魏,沒說是哪家的,讓人通傳一聲,說嚴松一聽就明白。
大門那兒人來人往的不好看,門房的人趕緊把她帶到角門去了。
魏錦華也不生氣,一心只想見她的松郎。
魏家滿京城找人,甚至派了人去嚴家附近守著,只是魏錦華前腳進了嚴家的門,後腳嚴家的人才到,兩邊完美錯過了。
魏夫人找不到女兒,肝腸寸斷,既怕她有危險,又怕她為魏家帶來禍事。
再三權衡之下,魏夫人想去找陸知許,讓她幫忙出個主意。
一是陸知許是她見過少有的聰明人,二則女兒這點丟人的事,陸知許一清二楚,也只有和她能交底,不必顧慮什麼。
杜氏連衣裳都沒換,就讓人備車,往羅家去了。
到了羅家大門口,卻正趕巧遇到陸知許要出門。
杜氏錯愕不已,連忙問她的去處。
“巧了,我正要去府上找夫人,有要事相告。”
杜氏心裡咯噔一聲,也顧不上別的,急忙和陸知許進府。
兩人在上房密話。
陸知許忙把府上下人在嚴家看到魏大姑娘的事情和杜氏說了。
杜氏心如死灰,胸口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
那丫頭果然不顧清白,不顧臉面,連爹孃也不顧了,跑去找姓嚴的那個小白臉了!
當日在月老祠那一撞,她就知道要壞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夫人,那嚴家居心叵測,我派人盯著,只是為了知道嚴家的動向,並非……”
陸知許的話還沒有說完,魏夫人就打斷了她。
“妹妹品性高潔,我怎會不知。你斷然不會做那小人行徑。”
再者說,她一直將錦華關在屋子裡,要不是錦華自己打死了小丫頭跑了出去,哪裡會有今天的事。
人家陸氏也不可能會掐會算的,知道她能往嚴家跑。
說起那個小丫頭,魏夫人又是一陣惋惜。
一條人命啊,說沒就沒了。
正經人家即便是奴僕犯了錯,也沒有輕易打殺的,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失手殺人……
她越想越難過,求助地看向陸知許。
“妹妹,實不相瞞,我也派人去嚴家看過了,但是並沒有看到她人影。”
她怕陸知許誤會,又連忙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如今這種局勢,實在不好聲張。光明正大地進嚴府拿人,不是明智之舉。”
魏夫人心中慌得不行,握著陸知許的手誠懇地道:“好妹妹,我心亂如麻,全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