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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事情真假尚不能確定,您不可自亂陣腳。”
“是呀!”
太子大手一揮,“孤親眼看到父皇吐血,怎能有假?”
門客都勸太子三思,這個時候越慌,越容易出亂子。
“殿下,聖上子嗣不豐,總共也就有三位皇子,你是東宮儲君,何必急於一時?”
這天下,儘早是他的天下。
“是呀,殿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只怕後世史書,要記您一筆弒君篡位。”這是要背一世罵名的。
太子又如何不知。
“今時不同往日。”太子自然不會告訴旁人,大牢裡頭關了一個何二貴,很有可能是他的親爹。
他是太子,假若沒有何二貴,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要造反,得位不正,是要被史書記載,被後人唾罵的。
可那個何二貴,就在天牢之中,母后動用了幾條錢,都未能將其殺死,可見父皇留著他的用意。
據說,那人生得與他極為相似,就和親生的一模一樣。
太子雖然有些愚笨,但是並不是傻子,皇后種種反常的舉動,都在傳遞一個訊號。
他非正統皇室血脈,很有可能就是母后與那個何二貴私通生下的孽種。
太子暗恨,即便他真的是祝家血脈,又怎麼樣?僅憑他和何二貴長得像這一條,誰都能將他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
他後面還有兩位皇子,單從相貌上看,自己毫無優勢。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天賜良機,他若束手束腳,它日如何能成為一代名君。
無毒不丈夫,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大不了,等他登基之後,留那人一條性命,賜封他為太上皇,到時候,一切圓滿了。
太子雙目赤紅,“不能再等了,貽誤時機,只怕要自取滅亡。皇后被囚,已然說明問題。”
“鐵甲軍也該亮相了。魏卿,你拿上孤的信物,去將鐵甲軍調出來。城東城西各留一支隊伍,只等穿雲箭為號,殺入城中直取武宗門。孤會讓人去武宗門將守城的禁軍拿下,到時候爾等可暢通無阻。”
太子興奮得兩眼通紅,“加慶,你去找羅熾,讓他從西山大營調人,斷巡防營後路。”
加慶微愣,“殿下,麒麟軍肯助您?”若真是如此,殿下的勝算起碼多了三成。
“那是自然,孤早已與他說好,羅熾是聰明人,你們也是一樣。助孤登上大寶者,論功行賞,爾等都是大功臣。”
太子拿起牆上掛著的寶劍,豪情萬丈地道:“孤親披甲冑,清君側,爾等陪孤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