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呢?”
“哎喲,這個更貴,得四十兩。”
陸知許冷笑一聲,“你明明可以直接搶,卻還給我一頭病騾子。”
老闆被陸知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依舊強調,“這騾子的病已經好了,養養就能恢復好。它耐力好,只是現在看著瘦……”
陸知許揮了揮手,“算了,你留著吧。”
“哎,兄弟,有話好說,彆著急走,再商量商量。”難得有個眼瞎的能看上,不能這麼輕易放走。
陸知許差點沒笑岔氣,“大哥你看我像傻子嗎?我一個外地人,我是投奔親戚路過,想著買個牲口拉車讓老母親省點腳力,你倒好,非要把這病地賣給我,我寧可買那頭驢。”
外地人?外地人好啊,走了以後就不能回來找他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闆也拿出了誠意,“這樣,兄弟,你是真孝順,啥也不說了,你給這個數。”他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你可拉倒吧,我不習了。”
“哎,二十五兩。”老闆一副為難模樣,“你總得讓我喝口稀的。”
陸知許還是擺手,“不要了,不要了。生病的騾子,買回去也是不能幹活,我不買了。”
“二十兩,這總行了吧!”
陸知許想了想,“我還得買個架子車,沒那麼多稱手的銀錢,我再想想。”
“十八,十八兩。”這真是賠錢的價,老闆臉上也出現了肉痛的表情,總比砸在自己手裡強吧。
陸知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我就十五兩,多一文錢都沒有。”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騾子,還寫了簽了一份買賣的文書。
賣牲口的老闆怕陸知許反悔,說啥也要拉著她籤一個。買定離手,簽了這個,想反悔可就不行了。
陸知許還怕他反悔呢,於是很痛快地簽了。
她牽著騾子走出馬市的時候,可是收穫了不少異樣的目光,大概把她當成了人傻我多的冤大頭,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倒是有個人,一路追著陸知許過來,沒笑話她,還說他眼光好。
“你是幹什麼的呀?跟著我幹啥。”
那個瘦小的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木匠,那個,你要買架子車嗎?”
陸知許瞧了瞧天色,離歇市還有些時間,乾脆就牽著騾子跟著年輕人去看了架子車。
“都是不錯的木料,我們幹活精細,混口飯吃,要價不高。”年輕木匠有些不好意思,緊張地直搓手,“那個,你看著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