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胖子,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方遠成上下打量著陸知許,就像在打量一個待價而沽的貨物一樣,眼中是滿滿的不屑,說出來的話也格外難聽。
“這細胳膊細腿的,像個娘們一樣,你這是破罐子破摔啊。”
伍百萬臉黑得厲害,嘴上卻一點也不肯示弱,“以貌取人,向來是你們方家的做派,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遛。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一會兒打輸了,可不要哭。”
“哈哈!”方遠成這麼一笑,他身後的狗腿子們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得猖狂。
方正遠坐高臺,神情淡然自若,根本就沒把伍百萬和陸知許放在眼裡。
估計他把陸知許當成螻蟻了,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伍胖子,一把年紀了,還是那麼喜歡做夢。”
伍百萬也不客氣,立刻回懟道:“那也比你好,活這麼大歲數,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兩人唇槍舌戰,分毫不讓,唾沫星子都要噴到對方臉上了。
別看平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好面子,真的被戳到肺管子的時候,可什麼臉面都顧不上了,恨不得噴到你自閉,刺刀也是一定要見紅的。
“你不要臉,老不羞。”
方遠成笑道:“你沒有兒子!”
伍百萬差點被氣吐血,“你,你……你狂妄自大,臭屁佬。”
方遠成一點也不惱,還是那句話,“你沒有兒子。”
這是伍百萬的死穴,被方遠成掐得死死的。
陸知許大開眼界,原來管事說的打起來了是這個意思,她還已經擂臺賽開始了呢!
她是來比武的,不是來打嘴仗的,這事兒跟她有啥關係。
管事糊塗啊!
就在陸知許覺得兩個老傢伙打嘴仗和她沒啥關係的時候,姓方的突然調轉槍口,對著她冷嘲熱諷起來。
“伍胖子,你找的這個武師,不但長得細胳膊細腿的,不堪大用,看起來腦子也不太靈光啊。”方遠成取笑道:“有點呆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上次與人比武的時候被人踢壞了腦袋?”
周圍的鬨笑聲更大了,伍百萬只覺得自己裡子面子都丟光了,差點被氣吐血。
陸知許也跟著笑了兩聲。
她這一笑不要緊,不光是伍百萬有點懵,其他看熱鬧的人也都懵了,難不成腦子真的不好使,好話壞話都分不清楚?
就在大家詫異萬分的時候,陸知許突然開口了。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就是想到點好笑的事,繼續,繼續。”
眾人一頭霧水。
方遠成自恃甚高,根本沒把陸知許放在眼裡,他一臉不屑,彷彿在對螻蟻講話似的,“你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說來聽聽,讓大夥也跟著樂呵樂呵。”
“對呀,說出來聽聽啊。”
“就是,我們也想樂呵一下。”
伍百萬徹底黑臉,剛想說姓方的欺人太甚,卻聽陸知許慢悠悠地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小可自認為容貌醜陋,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小可更醜的。”
她嘿嘿一笑,眼睛緊緊地盯著方遠成道:“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見鞋拔子成精。”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寂靜,就連伍百萬都愣在了當場。
他仔細打量了方遠成一眼,緊接著捧著肚子笑了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姓方的,別說,你他孃的長得還真挺像鞋拔子的,鞋拔子成精了,哎呦喂,這笑話我能笑一年,不,能笑十年。哈哈……”
跟著伍百萬來的人,自然要捧場,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旁邊看熱鬧的人也有忍不住的,也都低聲嗤笑,這笑聲像是能傳染似的,沒一會兒笑聲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