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齊寡婦被打了?”
哦對,人家已經改嫁了,再叫齊寡婦已經不合適了,應該叫齊氏。
“不是說她男人挺知道疼人的嗎?怎麼還打她?”
齊氏雖然可惡,但是家暴男更可恨,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不是那麼回事。”張氏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陸知許是誤會了,“這裡頭啊,還有別的事。”
原來是齊氏看到陸銀山一家靠著豆腐和酸菜,鹹菜這些東西把日子過起來了,就也想著開一間豆腐坊。
磨豆腐有什麼難的啊,醃酸菜和鹹菜這些,就更沒難度了。
齊氏滿以為和她男人一說,這事兒就能成,誰會嫌錢多咬手啊?
萬萬沒想到,她男人根本不同意。
張氏忍不住和女兒八卦,“他男人說,家裡有地,收成還不錯,加上之前他攢了不少家底,還有上山打獵的錢,算下來一年還能攢不少。沒理由一個村的人,幹同樣的買賣,招人記恨。”
那男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傷了身子不能生,兩個人不用養老人,也不用養孩子,有屋有田,吃喝夠用,生活很安穩。
可是齊氏不樂意,她眼紅的毛病又犯了,非要和陸銀山幹一樣的買賣,又是撒潑,又是打滾的,還罵那男人是廢物,沒出息。
男人本來對她挺包容的,結果廢物二字深深刺痛了他,忍無可忍之下動了手。
“也是齊氏自找的,好說好商量不聽,非作。”
是這麼個情況啊?
這哪兒是家暴啊,這不是猛男訓妻嘛!
男人不願意和同村人為了錢財傷了和氣,能壞到哪兒去。
齊氏那個人,能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完全是她自己找打,怪不得別人啊。
和諧了,舒坦了。
“對了娘,我嫂子這一胎,什麼時候是正日子?”
張氏算都沒算,“四月下旬,五月初那樣。”
“那得先把產婆找好,得了空你先給打聽打聽,不怕貴。”
張氏也點頭,“行,明天我就開始問。”
第二天,陸知許要去鎮上給伍百萬複診,車還沒套好呢,南玉就來了。
她不是自己來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陸知許一瞧,心中有數,趕緊把人都讓到廂房說話。
“這是胡師傅,這是李師傅,都是杏林高手。另外這幾位,是他們的高徒。”
幾人都是微微頷首,算是給陸知許這個未來的東家見禮了。
南玉道:“這些人都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絕對信得過。人先到,其他東西稍後就到,你看怎麼安排啊?”
“哎喲,辛苦辛苦。”陸知許道:“鎮上的鋪子夠大,後面有好幾間廂房,住得下。我是這麼想的,勞煩幾位師傅先到鋪子裡住下,等後續東西,藥材都到齊了以後,咱倆再把鋪子收拾出來。”
章程是這麼個章程,但是關於坐診的大夫的工錢,還有徒弟們的工錢,總得有個說法。
這事兒南玉之前也和她討論過,像胡大夫和李大夫這樣有經驗,業務能力又強的老師傅,一個月的坐館的價格是五兩銀子,還要包食宿,逢年過節也要給一些福利,年底還得給分紅。
陸知許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錢,更何況現在的行情就是這樣,有本事的人到哪兒都搶手,她也不指望著從自己人身上往下刮油水。
“兩位師傅,你們看這樣行不行?坐館錢每個月七兩,包食宿,兩位高徒每個月三兩銀子。年節咱們該有的都有,另外年底會按照咱們醫館的利潤,給二位分紅利。您二位要是同意,咱們就籤個字據,讓南掌櫃做個見證。”
胡師傅和李師傅都覺得挺驚訝的,原本以為這種小地方,待遇方面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