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小姐有遠見,為小小姐定下了這門親事。
她越想越開心,巴不得現在就把陸知許的婚事安排起來。
只不過……
“可惜了大小姐的那些嫁妝!”張氏想到這裡,越發痛恨陸遷和順德郡主。
大小姐肯定是那對狗男女害死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貪下大小姐的嫁妝。且不說大小姐當年陪嫁的那些莊子,鋪子,單是那些首飾,皮料,還有各式各樣的寶石,珍珠就是一大筆財富,足夠像陸家那樣的人家用上幾十年的了。
想到凌含霜那些嫁妝,張氏就更生氣了,恨不得畫個圈圈詛咒那兩口子。
“哼,走著瞧吧,有他們好受的。”
正想著呢,陸知許抱著寶兒進來了,寶兒已經睡著了。陸知許將他放到小褥子上,還給他調整了一下睡姿,這才和張氏說起了正事。
“娘,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現在就得安排起來了。”
張氏點了點頭,“得先把你大哥找回來,這事兒也得和他說一聲。另外韋老爺子那裡……怎麼個章程?”
韋老身份特殊,也不知道他對凌家是怎麼樣的態度,按照張氏的意思,先不要告訴他陸知許的真實身份。
“娘,這件事情我要和世子商量一下。”對於陸知許來說,她和羅熾成婚更像是強強聯合的一種合作方式。羅熾就是她的合作物件,聽聽他的意見總是沒錯的。
“應該的。”
張氏有些窘迫地看了陸知許一眼,“知知,你成婚是大喜事,可是咱們家,沒有啥好給你的。”
家裡的房子,土地,包括酒坊,醫館,還有鎮上的宅子,都是知知掙回來的。全家人的吃穿用度,也都是依靠知知,除了這些,張氏根本沒有能力給她準備嫁妝。
張氏有些無奈,還帶著幾分愧疚,“娘沒本事,只能……”
“娘,你怎麼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呢?要不是你冒死把我從陸家帶出來,我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埋著呢。”
“呸呸。”張氏一連啐了好幾口,還伸手打了她一巴掌,“咋啥話都說,快呸掉。”
陸知許哭笑不得地呸了兩聲,“好了,我不說了。娘,說真的,這房子,還有鎮上的宅子,溫泉莊子,酒坊,我都沒打算帶走。這些是我留給家裡的。”
張氏愣了一下,緊接著拼命搖頭,“那不行,那咋能行,那都是你傍身的東西。你嫁到京城去,手裡沒錢會讓人欺負的,晉國公府那是什麼地方?高門大戶是最狗眼看人低,不行,絕對不行!”
她是真心為了陸知許考慮的。
陸知許微微一笑,靠近張氏,悄悄說了兩句話。
張氏的眼睛再次瞪得溜圓,“真嘟假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