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在空間裡洗了澡,換了衣裳才鑽進了被子裡。
夜深露重,她又剛剛折騰了一圈,按道理來說應該很困了,可是她卻睡不著了。
陸鼎之記憶中的事情,讓她難以安眠,凌家的事情,遠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更可怕的是,陸鼎之明明知道順德郡主是假的,明明知道她並非成王之後,卻還是願意讓陸遷娶她。
要說這裡沒有利益糾葛,陸知許是不信的。
陸鼎之到底是誰的人,成王的兒子又被誰抱走了?到底是誰,把順德郡主推到了這個位置上?
答案,只有靠她一個人去找了。
陸知許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好像她已經習慣了某人的懷抱,他不在,自己居然感覺有些失落感。
陸知許心情複雜,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來了,精神也特別好,那種睡不夠的疲憊感也消失了。
陸知許猜想,昨天晚上她的靈魂沒有進入源木之林,所以消耗不大,不需要大量的睡眠來恢復體力。
早完早飯,她就陪寶兒玩,餵了會兔子,又陪寶兒講故事,講得心不在焉的。
孩子小,感覺不出來什麼,可最紀媽媽和葉媽媽都覺得陸知許像是有什麼事兒似的。
實在講不下去了,就讓寶兒葉嬤嬤回去玩球,她自己讓人泡了一壺茶,挑了兩樣點心,默默地等著。
今天有大好事發生。
沒過一會兒,有人腳步匆匆進來報信,“夫人,陸家那邊出大事了。”
“怎麼了?”
“陸大學士在睡夢中離世,陸老夫人生了重病,一夜痴傻,連人都不認得了。”
“真的?”陸知許表面驚訝,實則心裡穩得一匹。
幽蘭點了點頭,“天剛亮,陸家就發現了,去找陸家大爺,可是人不在,得信兒說一晚上沒回,趕緊派人去找,又去請了順德郡主。”
陸知許面露笑意,“郡主去了?”
“這種大事,她怎敢不去?公婆一死一病,即便是郡主,她也得出面。”
這倒是。
陸知許心裡都已經在放炮慶祝了,但面上還要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夫人,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讓人繼續盯著。”
“是。”幽蘭道:“若是他們來報喪……”
陸知許嘿嘿一笑,“這種事兒當然是報給國公府啊,兩家可是姻親呢!”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巴不得陸家全家死絕呢!
“只怕老夫人會拿這件事情做筏子,給您添堵。”
陸知許嗤笑一聲,“給我添堵?指不定誰給誰添堵呢!”
幽蘭心裡沒底,總感覺要出大事,可是世子又不在,當真是求救無門。
只盼著國公府那邊安生一些,不要鬧出事情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怕什麼來什麼!
文化詞叫墨菲定律。
到了下午,陸家報喪的下人滿京城的跑,陸遷兩口子已經準備起來治喪了。
國公府與陸家是姻親,自然也是要過去的,只不過要按照祭葬時間上門。
陸知音自然是要回去的,這可是她的祖父,她接到訊息就回了陸家,姜氏沒攔著,也沒說什麼。
這種事情她不願意上門,總感覺晦氣。
李媽媽一向最瞭解她的心思,當即就道:“老夫人若不願意去,就讓大奶奶去吧。”
“她?”姜氏眼珠一轉,“也好,世子把她當成金人,玉人一樣呵護,那咱們就讓世子瞧一瞧,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能上得檯面的東西。”
***
“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