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院子裡鎮著的那個東西?
是什麼?
居然還用上了鎮字。
陸知許突然想起陸家有個院子十分蕭條,整間屋子都被人用木條釘死了,說是一座牢籠也不為過。
看來裡面有秘密。
陸遷和順德郡主已經話不投機了,一個摔門而去,一個人憤恨地捶著床鋪,偶爾在自己身上抓幾下。
順德郡主不是傻子,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女婿羅通好像也被診斷得了髒病。當年自己特別生氣,還把女兒連夜接回了家,後來羅通突然好了,說是誤診,只是過敏。
怎麼可能這麼巧,她這兒也誤診了?
順德郡主沒有做過對不起陸遷的事,所以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被人陷害了,甚至自己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順德郡主不敢大意,趕緊把女兒叫過來,把自己的情況和她說了。
陸知音聽得心驚肉跳,“娘,您的意思是,羅通和您一樣,都是被人害了?”
“髒病哪兒那麼容易治好啊!你想想,前前後後才幾天的功夫,他就好了。”
陸知音掐指一算,可不是嘛。
“你去悄悄打聽打聽,看他是吃什麼藥治好的,到底怎麼回事。”
“行,娘放心。”
陸知音在羅家也佈置了眼線,她既是嫁過去了,總要有自己的人手。
很快,羅家那邊就傳來了確切的訊息,好像不是哪個大夫開的藥起作用了,而是過了一定的時間,羅通自己好了。
這下子,順德郡主就更加確定,一定是有人在害她,也害了羅通。
她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陸知許身上,只是陸知許是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對她下手的呢?
這個問題,順德郡主只怕想破頭也想不到答案。
陸鼎之的喪事已經辦完,陸遷正在頭疼丁憂一事。按規矩,他得辭官回家持喪三年,為陸鼎之守孝,除非聖上下旨奪情,否則的話,他這個官是做不成了。
他是郡馬,嚴格來說不應該當官,自古以來在皇家當上門女婿的人,就少有實權。
可他和順德郡主都是二婚頭子,當初他倆那點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娶順德時,已經功成名就了,朝堂上的人就算想將他除名,也不可能做得太過,一點忌諱都沒有。
有成王女婿這個身份的加持,才勉強保住了官職,一路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可是現在他要持喪三年,他走後,必然要有人頂過來,三年以後他再回來,難道還能官復原職不成?
哎~
以往他做事毫無顧忌,仗著順德郡主和成王的餘威,沒少假公濟私,得罪了不少人。
只怕對頭會落井下石,趁著這個機會玩死他。
陸遷不想坐以待斃,自然只能拉下臉找順德郡主商量後續的事情。
夫妻二人之前鬧得那麼難看,可到最後還是坐到了一起,沒辦法,兩人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他們還有孩子,就算鬧得再難看,日子還得過下去。
陸知許藏在暗處,將二人的算計聽了個真切。
不得不說,順德郡主還是很厲害的,分析問題很到位,對陸遷的瞭解可能比陸遷自己還要多。
他倆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打親情牌,順德郡主進宮,求皇后幫忙,讓聖上下旨奪情,保住陸遷的官位。
這個方案並不難實施,聖上對順德郡主非常疼愛,連皇后都是愛屋及烏,多半是很容易的。
只不過,陸知許絕不可能讓這對狗男女如意就是了。
有時候,聖上的決定也是可以更改的,人說的話不好使,老天說的話聖上總會聽吧!
君王有幾個不迷信的?只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