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責任?你說她去找了陸知許,回來以後就自盡了,可這話站不住腳啊。”
姜氏剛要說話,陸知錦又道:“人畢竟是死在羅家的。”
姜氏無言,心口堵著一口氣,下不去也上不來。
這丫頭,要成精吧!
陸知錦在羅家耗了半天,快到飯點了,帶著陸文峰迴了陸府。
“你和羅家人怎麼說的?”
“你到底怎麼說的。”
陸文峰十分不耐煩,“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大姐怎麼會自盡,你說話呀,啞巴了?”
陸知錦憋了一肚子氣,聽到陸文峰的話,當即將手裡的茶杯摔在了他的身上。茶水濺了陸文峰一身,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印象中的陸知錦是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庶女,說話小,膽子小,平時像兔子似的,今兒瘋了不成?
沒等陸文峰說話,陸知錦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陸文峰,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你能不能有個男人的樣子?大姐躺在那兒,還指望你去給她撐腰呢!你呢,連靈堂都不敢去。”
“我,我還小……”
“小?你娘要是活著,這會兒怕是要給你張羅親事了!”
“你……”
陸知錦反手推了他一把,“看什麼看,瞪什麼瞪,你有本事瞪我,怎麼沒本事去靈堂,看看你一母同胎的姐姐躺在薄薄的棺材裡多麼可憐。我在和那老虔婆據理力爭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在逃避。”
陸文峰被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他想罵,想哭,可是他不敢。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那個被父母捧在掌心裡的獨子了。
“來人,把大少爺帶下去,晚上不許給他飯吃。”
“你憑什麼?”
“就憑這個家,現在是我做主,你餓一餓,腦子也能清楚一些。”
現在留在府裡的人,都指望著陸知錦給開月錢呢,個個都把她的話奉為圭臬,很快就把陸文峰帶下去了。
“姑娘,您也彆氣了,您要是倒下了,這個家怎麼辦?”
陸知錦坐下來,嘆了口氣道:“紅桑,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紅桑出了屋子,把門也關上了。
直到這時,陸知錦挺直的脊背才鬆懈下來。
紅桑,是什麼時候開始替那人辦事的?
還是說,她一直就是那個神秘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上次告狀打官司的時候,是紅桑發現的那張字條,這次呢?
陸知錦的腦海裡,不由得浮現紅桑抓住陸文峰的那一幕,唇邊綻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陸家,都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