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嬤嬤的心思百轉千回,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她臉上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
陸知許暗暗得意,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分毫,還關切地道:“嬤嬤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那我就不耽誤嬤嬤了。”
魏嬤嬤趕緊道:“改日夫人進宮,再到娘娘那裡坐著,娘娘唸叨您呢。”
“好!”
陸知許順利地出了宮。
魏嬤嬤則是忙不迭地跑回宮裡,驚慌失措地進了內殿。
“娘娘,娘娘?”
欒妃這些日子為了賞菊宴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卻被魏嬤嬤咋咋呼呼的聲音吵醒了。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欒妃是瞭解魏嬤嬤的,她是個穩重且能幹的人,多少年了,一直都是她陪著自己在這深宮之中,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能讓魏嬤嬤大驚失色的事情可不多。
“娘娘,您猜奴婢剛才看到誰了?”
“誰。”
“羅夫人!就是羅將軍的那位夫人。”
欒妃也不意外,“她怕是又來給淑貴妃診脈了吧?這有什麼稀奇的。”
自打陸氏給濟王看診,幫他擺脫了阿芙蓉的依賴,除了身體裡的蠱毒,又為天啟帝治療咳疾後,她醫術超群的訊息就傳遍了京城。
如今淑貴妃懷有身孕,聖上親自下旨請她看護淑貴妃的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老奴從陸氏那裡得到了一個訊息。”魏嬤嬤非常嚴肅。
“什麼訊息?”看魏嬤嬤這麼緊張,欒妃也不由得重視起來。
“陸氏說,淑貴妃娘娘的胎,不穩當。”
欒妃的臉色也變了,“是她親口說的?”
魏嬤嬤點了點頭,將陸知許的原話學一了遍。
欒妃看了魏嬤嬤一眼,“你的意思是,淑貴妃的胎保不住,但她又怕聖上怪罪,所以想借著咱們賞菊宴的機會,把鍋甩到咱們身上?”
“您想一想,不無可能啊。”
魏嬤嬤苦口婆心地道:“淑貴妃入宮多年,一向深居簡出,別說賞菊宴,就是家宴,國宴,她又參加過幾回?”
“是啊,她一向身子骨弱,一次病半年,一年病兩次。”欒妃眼中全是寒霜,“好好的,又懷著身子,怎麼就非要參加賞菊宴呢。”
“老奴也是納悶這個,娘娘,咱們不得不防啊!”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已經給她下了帖子……”說到這裡,欒妃不由得怒從中來,“淑貴妃欺人太甚,本宮從未與她為難,更沒有想過要害她,可是她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咱們頭上!”
淑貴妃這一胎,算是天啟帝老來的子,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天啟帝都非常高興,非常期待。
畢竟淑貴妃進宮這麼多年,一無所出,假如她這胎是因為自己沒保住,天啟帝的怒火可想而知,到時候她能承受得住帝王的雷霆之怒嗎?
“我不算計她,她倒是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欒妃都要被氣瘋了。
“娘娘,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賞菊宴七日之後就要開了,咱們得想個辦法,名正言順地拒絕淑貴妃。實在不行,寧願不辦這賞菊宴吧。”
欒妃想了想,眉毛突然舒展開,人也放鬆了一些,重新躺了回去。
“娘娘?”魏嬤嬤驚喜萬分地道:“您可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欒妃只道:“這賞菊宴,還是要辦,不過換個地方辦。”
“換個地方?”
魏嬤嬤愣住,一時沒有想明白。
“不在宮裡辦,去行宮。”欒妃唇邊掛著一抹笑意,眼神裡帶著幾分輕蔑的不屑,“行宮雖然離京不遠,可畢竟舟車勞頓,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