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順德郡主想壓都壓不住。她只能忍痛斷臂,舍了徐家這條線,徐兆仁倒是不怕死,可他要想老孃,孫子活命,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當天晚上就在牢裡自盡了。
他一死,這條線就斷了,順德郡主也算是保全了自己。
羅熾還沒有回來。
陸知許擔心羅熾,也擔心家裡,順德郡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陸知許想了想,還是抽空回去了一趟,囑咐家裡多留意一些為好。
她帶上寶兒,坐車回了丙晨莊。
張氏還納悶呢,這才回京幾天,怎麼又回來了?
“是和世子鬧彆扭了,還是出什麼事了?”她總覺得眼皮子跳,怕不是什麼好事。
陸知許把寶兒交給李氏帶著,將門一關,把她和順德郡主交惡的事情說了。
“順德郡主去了拍賣會,估計猜到我當初買莊子時坑了她,所以她讓人到莊子這邊查我,又到酒坊那邊去鬧事。”
張氏嚇了一跳,“酒坊怎麼樣?什麼都沒聽說啊。”
“沒事了,齊寡婦想在酒坊下毒,被她男人料理了。”
料理了這三個字,大有深意,張氏聽懂了。
“她就是個禍害,真要是讓她得手了,一村子人怕是都要完了。該!”張氏覺得不解恨,咬著後槽牙又罵了她幾句,才覺得心氣順了一些。
“娘,我回來就是特意囑咐你們,萬事小心。”
張氏點頭,“你放心吧,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們都記著呢!咱們村裡的後生不少,每天都在莊子外頭轉悠一圈,太平著呢。”
陸知許搖了搖頭,“我和順德郡主已經鬧翻了,說白了已經走到以命相搏這一步了。”
張氏大吃一驚,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你是說……她,她知道你的身世了?”
“我不敢肯定。”陸知許無奈道:“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早早晚晚的事。”
順德郡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有手腕,有心機,還披著成王女兒的外衣,可以說佔盡了天時地利。
但,她就是要扒掉順德郡主的那層皮!
只不過事情並不容易。
要知道這個秘密是陸知許窺探劉氏的記憶獲得的,劉氏已死,沒有人證,沒有物證,誰能相信她說的話?
以夢為證,滑天下之大稽。
“你想怎麼辦?”張氏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終於要面對這一切了,凌家終於要走上昭雪的道路了。
“娘,你們得先搬回去。”
“搬哪兒?”張氏問完這句話,才反應過來,陸知許的意思是讓他們搬回村裡去。
陸知許只道:“莊子上住戶多,但他們都是佃戶,想要抗住順德郡主,實在是自不量力。呦鳴村不一樣,那裡比較安全,有鐵叔在統領大局,我也能放心些。”
張氏不是那種拖子女後腿的人,陸知許一說她就懂了。呦鳴村人人習武,自成體系,防禦力非常強。否則的話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就把齊寡婦捉在當場。
“你放心,我馬上收拾東西,反正也要過年了,正好回去和你二叔二嬸他們一起過年,人多還熱鬧。”張氏想到這裡,不由得道:“你師傅咋辦?我可勸不動他。”
“我去說!”陸知許思忖片刻,才道:“其實我師傅那裡倒是好辦,能勸最好不過,若是不能勸,他留下也無妨。順德郡主不管怎麼說,頂著成王的名頭,韋老可是成王和聖上的老師,她敢對韋老動手,聖上都容不得她。”
張氏聽了以後,連連點頭,“你還有什麼安排,一併說了。等我們回村以後,你就不要來回跑了,危險。要是實在有要緊的事,就派人過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