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陸知許粗鄙吧,她罵人不帶髒字,但是聽著確實過癮,讓人覺得痛快。
“該,那個姓趙的就是不安好心,就該罵他。”張氏雖然擔心閨女的未來,但從來沒有想過讓她找個人隨便嫁掉。那個趙元士長得和小雞崽子似的,一臉的陰鬱,看著就不像是好人,別說知知了,她都看不上。
“娘,沒事,被我罵跑了。”陸知許道:“咱們別理他,估計不敢再來了。吃飯吧,我都餓了。”
陸大壯道:“也就知知攔著我,要不然我早就揍得他屁股開花了。”
“行了,不說他了,沒聽知知說餓了嗎?開飯。”張氏道:“多吃點,吃完燙個腳就去睡覺。”
全家人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洗漱燙腳,各自睡下不提。
陸知許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毫無睡意,之前和趙元士說話的時候,她聞到了一種淡淡的味道,似是香燭的味兒,又有點藥味。
那味道極淡,若不是她嗅覺異於常人的靈敏,只怕也聞不到。而且她斷定,那味道是從趙元士的身上傳來的,自己,或者說原主以前也聞過。
陸知許閉起眼睛,仔細地在腦海裡搜尋原主關於趙元士的記憶,卻發現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印象。
也就是說,原主和趙元士根本沒有什麼交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那些記憶消失了。
但是前者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些,至於那股熟悉的味道……
陸知許猛然睜開了眼睛,暗夜之中,她的眼睛熠熠生輝,彷彿裝了整條星河一般。
她突然想起來了,記憶中模糊的畫面變得清晰起來。
暗河,山洞,篝火,男人!這些全都連在了一起。那天原主遭了暗算,被人下藥後送到了山洞裡,她難受得厲害,想用水讓自己清醒一下,結果她在河裡發現了一個男人。
原主救了他,將他帶回了之前的那個山洞,當時山洞裡就有一股味道,和今天她在趙元士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男人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怎麼,全身滾燙,原主被藥控制,理智全無,兩個人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呃……
陸知許在暗中翻了下身,太羞恥了,這件事情雖然是原主幹的,但是她現在就是陸知許啊,等同於是她乾的一樣。
她強上了一個男人?嗚嗚,真是出息了。
不過,她敢保證,那個男人絕不是趙元士。趙元士太瘦,太弱,而那個男人,肩寬蜂腰,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可以跑馬的那種,一身蜜色膚色,是她的菜。他的腰子肯定很好,像臺永動機似的,發電小馬達,就沒歇過。
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的陸知許翻來覆去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覺,直到天快亮時,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嗓子有點幹,喉嚨有點痛,火大啊。
陸知許翻身坐了起來,隱約聽見張氏在擔心她,“昨天晚上知知沒睡好,讓她睡吧,我就怕這孩子心裡裝著事,再把自己壓垮了。”
“娘,小妹挺堅強的,而且她的性子也變了不少,你放心吧。”
張氏嘆息了一聲,“我倒覺得,她這性子沒咋變。”
陸大壯和李氏就都不說話了,靜靜地聽著。
“這孩子以前是悶,有什麼話都擱在心裡,不吭聲。她現在呢,說話倒是脆快,可是一樣犯倔啊,認準的事情十頭年都拉不回來。說好聽點是有主見,說難聽的就是驢脾氣,這是骨子裡的,改不了。”
陸知許呆呆地坐著,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家人都在擔心她,可是她已經不是那個悶聲不語的原主了。
只有把日子過好了,才能徹底打消他們心裡的這種隱憂。
陸知許故意等了一會兒,才起身穿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