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含霜是被陸遷的近衛親手掐死的,她死時,陸遷就在一旁看著,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憐憫。
凌含霜含恨而終,屍體栽倒在地上,再無生息。
很快便有人將她抬進了預先準備好的棺槨之中,裝成她懸樑自盡的樣子。此時凌家已經出事了,再無人為凌含霜出頭,也不會有人追究她的死因,她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陸家。
陸遷做了這種事情,心中自然難安,於是便請了道士來家中作法,將凌含霜的棺材鎮在符陣之中,讓她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只是他們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陸知許這個不滿一歲的小嬰兒,只能作罷。
一歲的嬰兒,還沒有記憶,能不能活著長大還不一定,有什麼可怕的?
陸家的人似乎都將她遺忘了,誰也想不到,那個有奇遇的嬰兒兩世為人,會再次回來替凌家報仇。
這一次,陸知許終於在陸遷的記憶中,有所發現。
他與順德郡主大婚之夜,喝得爛醉如泥,不知道是不是別人特意安排的,新郎官居然被灌醉了。
他被放倒在大紅色的鴛鴦錦被中,床帳輕掩,恍惚間,陸遷看到一個女人。
那女人端坐在角落裡的圈椅之中,模樣看不大真切,她身後立有兩名壯碩的僕婦。
一向跋扈的順德郡主,立在她身側規規矩矩,低眉順眼的如同小媳婦一樣。
新婚之夜,新郎醉倒,新娘夜會貴婦,怎麼想怎麼詭異。
陸遷的視線十分模糊,陸知許也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樣。
直到三日後,順德郡主回門,她才再次出現在陸遷的記憶之中。
那個在新婚夜偷偷摸摸去見順德郡主的人,居然是當朝皇后!
那時候的皇后還很年輕,頭髮烏黑濃密,她的容貌雖然並不豔麗,可是氣質雍容,遠非尋常女子可比。
居然是皇后!
她為什麼要在順德郡主的新婚之夜出現,出宮與順德郡主說了些什麼?
有什麼話不能在宮裡說?難道皇后也有見不得人的事?
是了,皇宮之中,高牆之內,最是汙穢,皇后又怎麼可能真正清白。
難道說,順德郡主對凌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皇后的指使?
沒道理啊!
皇后,到底知道不知道順德郡主的身世?
陸遷的記憶不停地在陸知許的腦中閃過,直到最後一刻,陸遷的記憶陷入黑暗之中,陸知許才鬆開他。
陸遷摔進棺材裡,氣息微弱,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看樣子,他是活不成了。
陸知許目光冷冷,突然伸出手,朝著陸遷的咽喉抓去。陸遷已經失去意識,毫無反抗能力,陸知許輕而易舉捏住了他的喉嚨,用力一捏。
只聽得咯的一聲,陸遷腦袋一歪,徹底失去了生機。
陸知許拍了拍手,將陸遷已經斷掉的腿再次用力一折。他的兩隻腿形成一個非常詭異的弧度,軟趴趴地疊在自己的身上。
這口棺材是按照凌含霜的身材打造的,陸遷是男子,對於他來說,棺材有些小。
陸知許手動幫他縮短了一下身高,才將人勉強裝進去,再推上棺材蓋子,將散落在地上的子孫釘重釘回棺材之中。
並非她心狠手辣,只不過陸遷做事太絕,心太狠,陸知許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陸知許將地上散落的符撿了幾張,扔在棺材上,“很快,其他人就會去陪你了。”
她將屋子裡的痕跡簡單清理一遍,瞬移到了屋外,又將院中的痕跡抹去,這才出了陸府。
白家的事,她要好好查一查,說不定也能找到制裁順德的證據。
皇后那